在給劉敏報工作室員工名單前,樂言分別去和每個人聊了一次。
找倪震時,不等樂言開口他先一步表明態度,說樂言在哪兒他在哪兒。
樂言還沒離開,倪震就開始交接工作了,把手裏辛辛苦苦培養出來的藝人交出去,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另外四個姑娘聽到樂言要把她們帶走,興奮的在辦公室里嗷嗷亂叫。
能做太子爺的項目是她們的榮幸!
沒被選上的同事們滿臉羨慕在公司的核心部門做核心藝人是每個人的夢想,尤其樂言還是公司的股東。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在樂言身邊,代表這些人未來的道路一片平坦。
惟一讓樂言有些頭疼的是季學禮的。
讓季學禮惴惴不安許久的大刀落下來沒砍死他,但砍他大動脈上了。
把樂言拿走,不就是拿走了他的命根子??
見面本想直接上手給樂言一個大逼斗,控訴這麼大的事兒都不提前知會一聲。
但一想到樂言已經成為他頭上的公司股東了,又不敢造次,努力擠出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樂言理解季學禮那顆七上八下的心,安慰他說一切都沒變,只不過不在一起辦公了,藝人經紀部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他,他遇到麻煩也會來求助季學禮的。
季學禮表情複雜的應和了兩句,心裏依舊不是個滋味。
最後還是樂言摟着他的肩膀,說晚上出去玩啊,季學禮才相信一切都沒變。
公司給樂言選的工作室地址,在距離巨星十五分鐘車程的一個文藝氣息濃重的文化產業園裏,裏面全是二三層的獨棟小辦公樓,很多圈內導演、藝人個人工作室都坐落在這裏。
雖然樂言團隊滿打滿算才十個人出頭,但葉新純給他租了一個兩層獨棟,唯一男丁倪震留在京都負責起了工作室的裝修工作,陪在樂言身邊全國跑專輯宣傳的變成了幾個姑娘。
有了工作室後,樂言的責任感變重了,每天想的事情除了當天的工作外還有很多。
葉新純仗義的給他付了一年房租,新專輯的所有宣傳預算也都走公司賬目,但從下個月起他就要自負盈虧了,周圍這些人的工資都要從他口袋裏出。
再加上水電燃氣.哪兒哪兒都是錢。
獅城之行前,欠的六個代言都抽空拍完了,這部分收入將在下個月開始陸續入賬,有1500萬。
這個數字並不能讓樂言產生安全感,他又催促倪震趕緊把手裏的幾個代言需求落一落。
獅城之行後,他的代言價格水漲船高到1000-1200w/年,卻依然有不少問詢,只是還沒落單。
這些代言不需要和公司分成,能奶他一大口。
提到這些錢,樂言就想到了帶他飛的葛曼。
如果沒有葛曼帶他在獅城飛了一圈賺足曝光,代言價格不會上漲那麼多。
想繼續漲身價,就要想辦法再漲一漲人氣.
如何快速漲人氣呢?
這就不得不提到他那老大難的師傅——鄧雪峰。
鄧雪峰.我都那麼掏心掏肺、聲情並茂的勸你復出了,你怎麼還穩如老狗的坐在辦公室里喝茶啊?
你這麼沒有上進心,我什麼時候才能飛黃騰達?什麼時候才能財富自由??
恨鐵不成鋼的樂言,借着一個回學校補課的機會,再次給鄧雪峰吹起了耳旁風。
偏僻的小表演教室。
練習完一段台詞後,師徒倆席地而坐。
鄧雪峰現在不只是樂言的表演課老師,還兼起了形體課老師和台詞課老師。
剛開始樂言覺得挺不好意思的,哪好意思讓您每門課都幫我補?
但把樂言所有專業學科都霸佔上後,鄧雪峰的勁頭兒十足,他終於有機會從上到下,從裏到外的打造這個學生了。
別人教的台詞和形體,能比我好?!
「最近看到好的復出機會了嗎?」樂言把水遞到鄧雪峰手裏。
鄧雪峰能給畢夏介紹電影資源,說明他也在接觸外面的劇組。
但您一直不挪窩兒,是沒找到合適的,還是不想找啊?
鄧雪峰擰開瓶蓋,遞給樂言,拿起地上另一瓶沒開過的水,語氣輕鬆的說:
「不着急。」
樂言仰天長嘆。
你不着急,我着急啊!!
他咕咚咕咚喝了兩口水,隨意的問:
「我公司里有不少正在籌拍的項目,我幫您物色着?您想要什麼類型的本子?」
鄧雪峰冷笑一聲:
「我還沒淪落到讓你給我介紹劇本的地步。」
我想演,全華國的導演都得給我遞本子來,你信不信?
樂言哈哈一笑:
「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和您在一個劇組拍戲。」
鄧雪峰繼續冷笑:
「在學校罵你不夠?還要去片場罵你?」
樂言義正言辭的說:
「那不叫罵,那是指點!沒有您的指點,我怎麼進步?之前的電視劇和電影,都是在您的指點下才取得了一點點成績,沒有您在我旁邊看着,我不行的。」
樂言越來越懂如何討鄧雪峰歡心了。
就跟那大太監一樣,甭管是非對錯,也甭管黑白。
你就捧!
使勁兒捧!
老頭兒一準兒開心!
鄧雪峰滿意的點點頭,不過還是裝腔作勢的說:
「你這樣怎麼進步?我不能管你一輩子吧?」
樂言嘿嘿一笑,不要臉的說:
「那咱爺倆就合作一輩子唄,我給您演男二。」
鄧雪峰別過頭去,帶着笑意說:
「我不拍你們公司的電影,都是垃圾。」
樂言一喜。
鄧雪峰這是認真了?
他急忙給鄧雪峰解釋:
「我們公司今年做內容升級了,來了好多好導演,不拍爛片了。」
鄧雪峰沒有馬上說話,想了想:
「拍戲的事之後再說,你最近都在宣傳專輯嗎?不拍戲了?」
為了拉近距離,每次樂言見鄧雪峰都會滔滔不絕的講在外面看到的事,這使得鄧雪峰對樂言的工作內容非常了解。
提到拍戲,樂言認真起來:
「六月份進組,是一部電影,最近一邊宣傳專輯,一邊籌備我的工作室。」
鄧雪峰把頭扭回來:
「你真的自己成立工作室了?」
樂言跟他提這件事才過去多久,這麼快?
樂言撇了撇嘴:
「正在弄呢,可麻煩了」
突然,他眼前一亮,裝模作樣的繼續說:
「很多事我都不懂,而且我人也不在京都,工作室只有一個男孩盯着,您如果沒事過去替我看看?」
樂言推測鄧雪峰遲遲不行動的其中一個原因是沒有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