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晨很悲傷，在夏雲笙家裏喝了不少的酒，夏雲笙送她去客房睡了。

    她回到房間，程延之已經洗完澡了，看她一臉鬱悶，走過來給了她一個擁抱，「老婆大人怎麼了？誰惹你生氣了？」

    「輕言搶了雨晨的男朋友。」夏雲笙望着程延之，諷刺地笑了笑，「她可真有本事的，她就是看我跟雨晨是朋友，所以故意要氣我嗎？」

    都是認識的人，她竟然，能夠對夜楓下手。

    程延之伸手，揉了揉夏雲笙的腦袋，能夠感覺得到她的憤怒，「別生氣，我明天打電話問問。」

    夏雲笙躺在床上，這件事情氣得她一整晚都沒有睡着。

    她明明一開始，就對這件事情有感覺的。

    畢竟女人的直覺太准。

    上次程母還說，程輕言不是那麼隨便的人。

    可是現在呢？

    事實證明，程母打臉了。

    程輕言不是隨便的人，隨便起來不是人。

    -

    寒風吹着院子裏的樹葉，幾株梅花在寒風中綻放開來。

    臥室里暖氣開得很足，夏雲笙快天亮的時候才睡着。

    清晨，她從夢裏醒來，看到程延之坐在床邊，他昨晚承諾了會打電話問問，所以現在就在跟程輕言說話。

    「聽說你跟夜楓在一起了，什麼情況？」

    程輕言道：「哥，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情呢！我跟夜楓哥哥在一起了，他對我很好，我覺得他是我理想的類型。你不是一直想要我放下司辰哥哥走出來嗎？我現在走出來了！你會替我開心的，對吧？」

    「輕言你這樣有意思嗎？」程延之道：「你明知道夜楓是阿笙朋友的男朋友，你這樣，是為了讓阿笙難堪？」

    程輕言皺眉，「哥你真好笑。夜楓又沒有結婚，只要別人沒有結婚，我不是都有爭取的權利嗎？我跟莫司辰在一起，你反對！我跟夜楓哥哥在一起，你也要反對？那是不是……只要是我喜歡的人是嫂子認識的，我都不能喜歡了？」

    「……」程延之竟然被她說得啞口無言。

    程輕言在電話里討好地道：「哥，你別生氣嘛！再說了，夜楓哥哥都跟莫雨晨分手了。你保護嫂子我能理解，怎麼，你連莫雨晨的事情也要管？她難道還沒有你妹妹我重要？」

    「……」她在電話里一口一個哥，叫得很親熱。程延之見跟她講不清楚，直接掛了電話。

    他在乎夏雲笙，但莫雨晨的事情，的確沒有資格去管。

    夏雲笙躺在床上，將兩人打電話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

    她湊了過來，抱住了程延之。

    程延之理了理她的髮絲，「醒了？」

    「嗯。」她悶悶地應了一聲，像個小丫頭。

    「電話我打過了，輕言說她……」

    「我都聽到了。」夏雲笙道：「你這個妹妹可以的。」

    夏雲笙覺得自己這輩子跟程輕言都好不了了。

    天生的敵人！

    以前看她是程延之的妹妹，自己處處讓着她，疼着她，現在呢？

    程延之看着夏雲笙，「我知道你和莫雨晨是好朋友，莫雨晨對你也挺好，不過……感情這種事情，旁人管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