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月21日上午10點40分,hms尼普頓號。

    「前方接近肖格岩島,島突距離5公里,風向西南南,強風,大浪!」

    「進入逆風線,航速1.5節,輪舵申請切風航行!」

    越來越接近肖格岩島,被中心山體擾亂的風從島的兩側切入,破壞了尼普頓號原本優質的切風角度。

    船的速度一下子降下來,阿曼尼也立即收到了來自輪舵的變向申請。

    他皺着眉想了一會:「申請駁回,前帆降,主帆降半,艉橫降帆,艉縱升滿。通告輪舵,穩定船體沿島向西,以穩健為要,不必刻意追求速度。」

    「是!」

    「瞭望,外儒斯特有異常麼?」

    「外儒斯特南海岸線最近距離18公里,暫未發現異樣!」

    「繼續監視。」

    「是!」

    近島的命令下達了,阿曼尼回憶着剛才的指令,確認自己在穩健這一點上應該沒有缺失。

    只是沒有缺失歸沒有缺失,後面該怎麼做,他的心裏其實一點底也沒有。

    聽埃蒙斯說,沙克之所以中斷原定的金士頓訪問計劃是因為收到了可靠消息,有海盜要在庇護山莊拍賣會期間對洛林不利。

    能讓沙克如此失態,可想而知海盜們策劃的必定是件大事。

    但洛林究竟在哪?所謂的不利又會以什麼形式展開?

    尼普頓是大不列顛僅有七艘的一級艦,現在大搖大擺地沒有任何許可地行駛在美利堅的領海,會不會驚動美方海軍?又會不會釀起外交糾紛?

    阿曼尼什麼都不知道。

    他咬了咬牙:「總之,在脫離島突掩護,徹底暴露行蹤前得把該問的都問清楚。」

    「我已經是艦長了!哪怕將軍的希望不能違背,但必須讓下屬們知道自己在冒什麼險!」

    「就是這樣!」

    打定了主意,稱職的狗腿子阿曼尼中校清了清嗓子:「去請雷蒙中校,告訴他在近島前由他暫代甲板指揮,我要去一趟……」

    「不必下放指揮權。」沙克不知何時來到阿曼尼的身後,伸出手,輕輕摁住了這位中校艦長的肩膀。

    「誒?將軍?」阿曼尼愣了一下,又很快反應過來,趕緊對傳令兵說,「命令取消,先生,請繼續待命!」

    傳令兵捶了一下胸口站到一邊,阿曼尼長舒了口氣,苦着笑向沙克轉身敬禮:「早上好,將軍閣下!」

    「早上好。」沙克眺望着不遠處的島心山,心不在焉地回了個禮,「阿曼尼中校,你成長得很快,已經開始像一個優秀的艦長了。」

    「謝謝將軍栽培!」

    「我只是就事論事,你不需要表示感謝。」沙克抬起手指向島,「那就是肖格岩?離外儒斯特最近的岩石?」

    「是,將軍,現在離外儒斯特18公里,已將東西南面納入瞭望範圍!」阿曼尼昂首挺胸,「不過岩島上多有遮蔽,視野有限,我已命令尼普頓平穩繞島,很快就會有更多情報。」

    「停止繞島。」沙克的視線在島的天際線上巡遊,「東7度,看到那片缺口了麼?尼普頓在那裏下錨。那一片的海拔足夠高,島可以很好地把我們藏起來,也不會遮蔽瞭望的視野。」

    阿曼尼眨巴了一下眼睛:「我們……不進場?」

    「空氣里沒有硝煙的味道,現在進場只會引起不必要的外交糾紛。」沙克說,「而且我們是來解決問題的。只把小賊嚇跑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得砍掉他們的頭顱,事情才能一勞永逸。」


    「是!」

    ……

    洛林沒能成為拍賣會的救世主,當然,他也沒打算扮演這個可笑的角色,拿自己的錢為摩根的錢包暖場熱身。

    拍賣會持續冷清,繼3號一拍成交後,4號流拍,5號兩拍,6號一拍,7號、8號流拍。

    9號拍品創造了一次小小的高潮,總共歷經七拍,但其後的10號,11號又是流拍,讓人不由懷疑9號就是本屆拍賣會回光反照的時刻。

    司儀已經徹底崩潰了,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獨自一人站在巨大的舞台主持這樣一場從各個角度都堪稱失敗的拍賣會,他的音調終於被氣氛擊潰,變得有氣無力,敷衍了事。

    就在這時,11號拍品落錘流拍,侍者並沒有急着撤下拍品,而是小跑上來,把一張紙條強塞到司儀的手上。

    司儀的眼神驟然凝結。

    「十……12號拍品,碳線白描組畫「向海」,作畫者是法蘭西初露頭角的天才畫家伊比亞斯.雷尼索。」

    洛林看到他額頭的汗水滾滾而下,明明最有價值的拍品將近,聲音卻沒有任何底氣,反而顯得……慌亂。

    「這個……四個月前,伊比亞斯.雷尼索先生在夢中得到天啟,在巴黎的一間小旅店連睡了五天五夜,以夢遊的狀態完成了這套總計580餘張的碳線組圖。」

    「畫作……畫作收藏在寄託人的手上,雖然在外儒斯特,但依照寄託人的要求……在結算前不作展示。」

    「下面,白描組畫向海,起拍30000鎊,每次加價3000鎊,競拍……」

    唰!

    司儀的面前亮起了齊刷刷的黃燈,驟起的光晃花門他的眼,讓他連「開始」兩字都一度忘卻。

    他對這一切一無所知,既不知道這個鬼都不信的創作故事究竟有什麼背景,也不知道那個連聽都沒有聽過的年輕畫家究竟有什麼魅力。

    這究竟是怎麼了?

    司儀艱難地咽了口唾沫,求助地望向幕布背後的阿爾薩斯。

    阿爾薩斯淡淡地點了下頭。

    司儀從他的點頭中看到了理所當然與意料之中,整個人一下子灌進了無窮的雞血。

    「白描組圖30000鎊,1號、3號、4號、9號、11號、14號、19號、20號、26號、29號!第二輪……」

    「第三輪,36000鎊……」

    「第四輪……」

    「第五輪……」

    「第六輪……」

    超過45000鎊,閃亮的群燈一下子遮蔽了大半,司儀從這一輪暗燈中找到了節奏,聲音再一次攀上八度。

    「噢!何等激烈的競爭!白描組圖45000鎊,1號、9號、14號、20號、26號!第七輪叫價!」

    「48000……51000……54000……57000……60000鎊!」

    「白描組畫向海60000鎊,輕而易舉地實現了翻番!接下來第十二輪……」

    「拍賣暫停!」司儀的聲音幾乎帶上了美聲,「第十二輪,30號包廂申請自由競價!在三千鎊一拍的競場自由叫價,30號貴賓究竟會加價多少?」

    「等等,30號,30號一直沒有參與之前的競拍,難道向海的價值還能更高麼?」

    「自由競價出現了!30號包廂加價40000鎊!10萬!白描組畫向海10萬鎊,30號包廂叫價10萬鎊!驚人的價格!無比驚人的價格!第十三輪……」

    「9號、21號、30



0622 豪戰  
暗夜拾荒經典小說:  大秦鉅子  我成了邪神的祭品  
相鄰:  我非痴愚實乃純良  洪荒星辰道  我炸了遊戲服務器之後  神寵全球降臨  從海賊開始種世界樹  
搜"重生日不落當海盜"
360搜"重生日不落當海盜"
語言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