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你們都照了，留下我一人乾巴巴活着，沒啥事也沒有意思，就這樣吧，反正看着挺好的，跟我一樣」

    干嬸子噗嗤就樂了，不過還是讓孫胖子給拽着跟着池武他們去了西屋。

    池武好不容易把孫胖子給伺候睡下。

    不過人家的手，愣是沒有撒開媳婦， 功夫夠深的。

    池武過來跟着程英一塊收拾殘局。

    人家吃完了，他們兩個得勞動，

    老太太初一連刷鍋水都不准往外倒的。

    這個講究這麼多年自家都是這麼過來的。三十晚上該扔的都得提前扔了。所以池武跟程英忙了一個晚上。

    收拾好了，池武跟着老太太在東屋守夜「奶，看到了嗎，酒品就是人品，我叔這人不咋樣呀，看看喝醉了抱着身子嬸子就不撒手」

    程英「嫉妒了吧，身邊沒有讓你抱着不撒手的人」

    老太太「說啥呢，給我消停點，高三了，你自己要學好，更不准打擾武子，知道不。敢把好孩子帶歪了，我收拾你」

    程英「你怎麼就看我是壞孩子呀，您怎麼能這麼偏心呢，太不應該了。

    老太太「少貧嘴，我招眼一看，就知道你是那個注意大的，壞的」

    池武跟着點頭，心裏對程英鄙夷無線，誰說我沒有那個人，我是不敢抱。

    更不敢當着奶的面前抱，我懶得跟你說。

    程英「算了大過年的不跟你們掰扯，我總是那個被欺負的」

    老太太「你呀，這一年給我老實點知道不，好好的學，怎麼也得給我掙點氣，讓我在那幫老頭老太太跟前抬頭挺胸的」

    池武「奶，有我呢，放心吧」

    程英「奶我肯定考咱們省城，最棒的大學」

    池武愣了一下。程英跟自己的成績，要說考清華北大懸點，不是十拿九穩。

    可也不用非得在省城上學呀。這根自己的目標有點出入，

    竟然從來沒有挺程英說過「你當初在村里不是說。要到天子腳下上學的嗎」

    程英「那是小時候不懂事，我現在是撿十拿九穩的來」

    去還是想去的，不過程英不想動了，自家奶奶年歲大了，在這裏好不容易有了自己認識的朋友，程英不想奶再跟着自己奔波了。

    自己這點本事在這裏還能蹦躂蹦躂，到了天子腳下那就是一個跳樑小丑，

    誰知道哪塊水深把自己給淹死呀。

    老太太「英子，是不是學習碰上困難了，奶可是從小就聽你說將來到北 京上學的。你這咋說話不算話說變就變了呢」

    程英「誰說的，您看不上咱們省城的大學呀，您知道多少人報考咱們省城大學嗎，您怎麼能歧視自己的省市呢，太不對了您。這是外國的月亮圓呀」

    池武看看老太太，聽聽程英的說法心裏明白了，

    程英這是不準備到遠處上學 ，也不想老太太跟着她滿世界亂轉悠了。

    自己怎麼辦，自己心心念念的跟着程英的腳步，往上使勁，

    就怕一不小心程英把自己給拉下了。

    而且池武的地下工作做的很透徹，很早以前就跟家裏透過話，他要到最好的大學讀書，

    是不是把自己的路給賭上了。

    池武看着程英心裏發苦，不知道現在在跟家裏說，他要在省城上大學是不是晚點。

    這麼大的問題怎麼就忘了跟程英提前通個話呢。

    池武恨不得抽自己兩巴掌。

    老太太還是有着憂鬱「真的不去北京呀」

    程英「您真是的，您回頭問問程明他們幾個能考上咱們省城大學的人有幾個，有多少人報考，您對我期望太大了，壓力好大呀」

    老太太「沒事。沒事，別有壓力呀考哪都一樣，只要能上大學就成」

    程英「嗯，我不中還有武子呢，奶放心吧，我們兩個保准讓你低着頭藐視一幫的老頭老太太」

    奶「我不懂這個，不過英子你可得想好了，咱們別光顧面子，哪怕複習一年也得去一個好學校，啊」

    程英「嗯，知道，我奶最好了，放心吧心裏有數」

    池武覺得外面的炮聲還有煙花的火光都捂不暖自己冰冷的心，

    大學四年呀，不跟程英在一起，那是啥樣的生活呀，

    高中這三年的生活怎麼跟偷來的一樣。

    池武看着程英眼神火熱，就這麼鬆手，那可不成，事在人為。

    程英肯定是自己的。那是他跟程英的結局，程英跟自己一起上學一起畢業，那是人生中的追求。

    池武看着程英，瞬間豪情萬丈，這事不是還沒定呢嗎，急什麼。

    大初一的孫胖子醒過來，就覺得人生沒意思，不好意思出去見人呀，

    看到睡在自己說身邊的媳婦，不用想昨天晚上啥狀況心裏都明白怎麼回事。

    喝多了，酒後失徳呀。

    要說放在現在那真沒什麼，可那是八幾年呀，牽個小手都讓人罵你不要臉。

    夫妻怎麼了，夫妻親熱你也得回屋去，不能再外人面前現場表演。

    社會風氣就那麼嚴謹。

    現在唱歌都沒有歌唱愛情的。

    當然了港台流入進來的不算。

    孫胖子羞於見人，干嬸子這個純粹被連累的，乾脆呸了孫胖子一口，這缺德玩意，誠心的坑人呢。

    大初一的干嬸子那臉色實在不好看，不過今兒是初一，他們兩個就是想在屋裏呆着不出去，那都不成。

    老太太「東子，蘭子，起來了嗎，吃飯了，一會串門子都過來了，快點起來，媽給你們準備了東西，一個城裏住着，回家看看去」

    程英跟池武早就收拾好東屋了，放桌子了，每年的初一，程英都覺得折騰，從來沒有睡夠了過。

    可老太太非的讓你精神抖擻，一個哈欠都不能打的出門拜年，

    看看西屋的人好命呀，能睡到這個時間。

    程英「奶。你操心的多了，人家叔嬸子，心裏有數」

    老太太「少說話，大初一的，我就怕你開口，幹活去」

    聽到外面的對話，干嬸子什麼心情都沒有了，這是家人，這是包容自己的家人，自己可以放鬆一點。

    瞪了孫胖子一眼「媽。起了，早就起了，我們這就出來」

    說着就把門給開開了，孫胖子舔着臉「媽過年好」

    老太太那臉笑的跟花是的，就是臉上現在褶子少了。不然肯定是多老菊花「哎好好，過年好，都好」

    然後從兜裏面掏出來兩個紅包「拿着沾沾喜氣」

    孫胖子不客氣順手給裝在兜裏面了。

    程英「你好意意思的，那是給街坊鄰居的孩子準備的」

    孫胖子「媽給的我就拿着，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順手把媳婦的也給拿過來「媳婦我替你收着」

    程英心說感情他們的財政大權還在孫胖子手裏，干嬸子光有面子了，原來沒有里子呀。

    干嬸子出來就跟着地下轉悠幹活。初一的餃子才吃完，

    外面就一群的孩子進來了，老太太給的紅包不大，不過架不住來的孩子多。

    都知道老太太多少打發孩子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