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睛，一雙猶如黑暗深淵的眼睛，在萬古星空中呈現！

    這雙眼睛充滿了一種無法言述的魔力，僅僅一眼望去好似就看到萬古最可怖的事物一般。

    黑暗深淵，萬劫不復，永無止境，萬古長存！

    這雙眼睛猶如萬古最可怕的深淵，黑的深邃，黑的可怕！

    乃至一眼望去，自身靈魂都要葬送在這片萬古黑暗深淵當中一般，永世都無法解脫。

    就好似一句老話，當你凝視深淵的時候，深淵也在凝視着你！

    轟隆隆！

    混沌震顫，天地倒懸，這雙如黑暗深淵般的雙眼化作漩渦，一道身影從漩渦中走出！

    一襲黑衣，髮絲蒼白，膚色如象牙雕琢，一雙眸子黑暗而深邃，更好似兩團漩渦，要將萬物眾生都吸攝其中。

    也是他的出現，萬古長河再次凝滯下來，仿佛被一種莫名而恐怖的力量拉扯，再也無法逆流而上。

    出現了！

    大恐怖出現了！

    萬古歲月以來最大的恐怖出現了！

    隨着黑衣男子的出現，身在萬古長河中的葉軒面色沉重，因為荒的記憶已經告訴他來者是何人。

    淵！

    上古第一人！

    一個萬古宇宙最恐怖的人，也是荒的絕世大敵！

    萬古未有，驚天絕地，『淵』就是萬古最大的恐怖，也是最神秘而可怕的人。

    而且，在八大禁忌天法當中，『淵』的禁忌天法位列第一，也號稱萬古第一禁忌天法。

    此法名為——九劫天淵法！

    「淵？」

    轟！

    『蒼』面色一變，他從來沒見過此人? 因為自太古時代，他便遁入起源之地? 上古四大驚天絕地者，他只聞其名不見其人。

    不過當年『淵』化為驚天絕地之時，連他都感受到了那萬古最恐怖的波動，所以對於『淵』的存在，『蒼』還是清晰知道的。

    「淵！」

    轟！

    柳白衣橫貫長空而來? 他的面色極其沉重? 因為他清楚的知道『淵』的可怕。

    他雖為太古第一神王，可是面對這位上古第一人? 柳白衣也不得不承認，對方只在他之上? 絕不在他之下。

    從這一點來看，就證明『淵』有多麼可怕，乃至讓柳白衣這位太古第一神王都凝重對待。

    「他不能回去。」

    『淵』沙啞開口? 周身並無任何氣息綻放? 只是一雙猶如深淵的眸子在遙望葉軒。

    這一刻? 葉軒也在同樣朝他看來? 當兩人的目光交織在一起，身在萬古長河中的葉軒渾身一震? 周身轟然呈現萬古荒蕪之氣? 腦海中不斷划過大量的記憶片段。

    這些記憶片段極其模糊? 可都和『淵』有關? 其中一個記憶片段讓葉軒感到震撼? 那便是『荒』和『淵』在大戰。

    這一戰他看不到結果，也不知最終勝負如何。

    不過? 從這一個片段當中，葉軒完全能夠感受到『淵』的可怕。

    「我們又見面了。」

    『淵』負手而立星空，他與葉軒樣穿着一身黑衣? 髮絲都雪白飄散，其裝扮幾乎一致? 如果說唯一不同的，也只是模樣而已。

    「為何針對我？」

    萬古長河中，葉軒沉寂一番，他終是開口道。

    「因為我比你強。」

    『淵』沙啞出言，他仿佛在說一件很平常的事情，身上更帶着一股萬古不敗的自信。

    「你的確比我強，可也比『荒』強嗎？」葉軒平靜道。

    兩人隔空對話，柳白衣等人靜默無言，此刻氣氛極其微妙，這也是葉軒和『淵』的交鋒。

    「曾經『荒』與我在伯仲之間，萬古歲月過去，現在的我比他要強，這就是事實。」

    「而你，還不配做我對手。」

    「淵」在淡淡出言，那不敗的氣質盡顯，更有着說不出的無敵自信。

    哪怕提到『荒』，他也是很隨意的模樣，眼中也並無任何忌憚之色，反而有着那一抹不敗的自信。

    驕傲！

    這是真正的驕傲！

    驕傲到沒將任何人放在眼中。

    若是別人說出此話，葉軒只會當做笑話，可是說出此話的人是『淵』沒有任何人可以對他嘲笑。

    「那你為何攔我？」葉軒沉默一番，再次發問道。

    「因為你走的路是一條無用之路，縱然讓你回到過去，九變驚天之後你依然還是不行。」

    『淵』說到這裏微微一頓，他仰望諸天星空，呢喃道：「而且，我已然準備萬古歲月，要在這一世去親自開啟那扇大門，你的出現只會影響我的計劃。」

    「你在害怕？」葉軒冷然一笑。

    「害怕？」

    『淵』笑了，他笑的很淡然，並沒有因為葉軒這句話而爆發出任何怒意。

    「我傲視古今，鎮壓萬古眾生，乃至開創出的法與道都號稱萬古第一禁忌天法，便是當年那一戰也不在荒之下，我會怕什麼？」『淵』在沙啞低語。

    「可是你敗了，還是敗在『荒』的手中，我說的對嗎？」葉軒淡淡出言，一雙眸子深邃的看向『淵』。

    嗡！

    當葉軒這句話落下，『淵』氣息一窒，那一雙猶如黑暗深淵的眸子都在可怖閃爍，他的情緒第一次出現了變化。

    「看來我說對了。」

    「以你這麼驕傲的人，卻敗在『荒』的手中，你如何敢說要比他強，這隻怕是你一生當中最大的污點吧？」葉軒聲音轉冷道。

    「有意思！」

    「你說的不錯，當年那一戰我輸他一招，按正理來說的確是我敗了。」

    「你的城府的確很深，想用激將法，想讓我放你回到過去？」

    『淵』笑了，他並沒有惱羞成怒，也大方的承認曾敗給『荒』一招，可也僅僅只是一招而已。

    「敗了就是敗了，再多的藉口也只是掩飾那脆弱不堪的驕傲，這也是你一生的恥辱，你也並非是無敵的。」葉軒淡淡道。

    「我說過，你的確很有心機，但是激將法對我無用。」『淵』淡淡開口，哪怕葉軒對其嘲諷，也不可能擾亂他的心智。

    可惜，葉軒依然如故，淡淡一笑，道：「以你的驕傲，你決不允許自己敗給任何人，可惜你還是敗在『荒』的手中，也就是我的前世身。」

    「所以你在害怕，你在害怕我回到過去，重新化為驚天絕地，對嗎？」

    『淵』沉默了，乃至周身氣息都出現了一絲波動，那一雙猶如黑暗深淵般的眼眸，此刻也深邃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