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詞曰:「論陰謀,論陽謀,不過算計能得手。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眾口傳,青史留,果真天下第一流?不必說,不必求,不必羨慕王與侯。人相仿,智足夠,未見天才遍地走。道來誰高與誰低?不過事後諸葛,成王敗寇。」
山林之間,姬琰疇惡狠狠地說了葉凌幾人的「陰謀」,令小武大笑不止:「說你腦子不好,你可能不服氣,估計是沒有腦子,才能把事情賴在我們身上。」
「任你如何抵賴,都走不出我大周領土!」
「呵,以本妖王的修為境界,你們大周王朝誰也攔不住!」
許諾目視葉凌,暗暗嘆息。
葉凌也不急,笑着道:「十三皇子難道不知道,我就是被三教通緝的葉凌?三教之人,恨不得將我剝皮實草,搓骨攘灰,哪裏能有大儒願意配合我奪取你大周王朝得城池?」
「你……你是葉凌!」
姬琰疇滿臉驚訝,他自然知道葉凌這個通緝犯的事情:「殺人不眨眼的人,也會救人?」
葉凌不答反問:「現在承認勾結陳慶斌殺人的不是我們了?」
「既然你是葉凌,確實不會得陳慶斌相助。」
小武一旁嘲諷:「看來你還沒傻透,勉勉強強長了個腦子,不是空有一顱水。」
姬琰疇瞪了小武一眼,又道:「即便不是你做下的,你也不是什麼好人,落在你們手裏,也不過一死。」
小武更是氣道:「我們真是閒得沒事幹,先把你救活了,再殺你?你問問這些小妖,要不是我們,你現在早就成他們下酒菜了。」
葉凌道:「十三皇子,現在暗中有人指使陳慶斌襲取了上河城,你原本也在必殺之列,不過現在並未身死,也只有你能夠即刻返回都城,向朝廷求援,以防不測,難道你一點都不關心你姬家的江山社稷嗎?」
姬家統治中域何止幾十萬年,或許他們早就忘記了居安思危的道理,更何況現在危機已降。
姬琰疇聞言,神色複雜:「你真的願意放過我?」
「這是自然,否則這一切罪責就要被按在我身上了,我不僅會放過你,還要保護你返回大周都城。」
「你若果真如此做,我便相信了你的話。」
「事不宜遲,我們即刻出發。」
言罷,葉凌便帶着姬琰疇離開了山林,往大周都城鎬京的方向去。
只是為避免被人發現行蹤,三人都做了改扮,小武依舊化身小龜,趴在許諾的頭頂。
鎬京距離上河城甚遠,好在沿途各城有傳送法陣,可以縮短時間。
只是待幾人到了離上河城最近的熊曦城時,卻見全城戒嚴,通緝葉凌的告示也早就張貼了出來。
小武笑道:「師父,咱們又被人通緝了。」
葉凌對此倒是不以為意:「不過是借我的名頭來掩蓋他們奪取城池的陰謀。只是依我看來,被佔據的應該遠不止這兩座城,十三皇子,你們大周王朝的仇家裏,哪個會有這麼大的手筆?」
姬琰疇默然良久,搖頭道:「毫無頭緒。」
小武不由地撇嘴道:「膏粱子弟,廢物點心。」
姬琰疇忍氣吞聲,終究沒有多言。
葉凌問:「若是我們一路御空而行,要多久能到鎬京?」
「可能要一個多月。」
「那就耽擱了。」
葉凌思索片刻,道:「既然如此,我們就去東魯城吧!」
東魯城乃是稷下學宮的所在,無論如何,暗中奪城之人也不可能觸及稷下學宮,可從東魯城再轉路前往鎬京城。
姬琰疇立馬領會了葉凌的意思,卻道:「可東魯距離此處也不近,少說也要七八日的路程。」
「總比一個月要短啊!」
葉凌也不囉嗦,立馬帶着姬琰疇踏上了路程,好在三日後,他們到了弘峰城,此處雖然也出現了異樣,但沒有阻止修士使用傳送法陣,前往東魯城。
原來,徐弘他們到了稷下學宮,要說服儒家出征南域,幫助妖族抵禦域外生靈,現在不少人都趕着去看熱鬧。
「看來這一次,選對了路。」
利用幾個傳送法陣,不過幾刻鐘的功夫就趕到了東魯城。
東魯城位於中域的東部,距離孔城與鎬京很遠,但三城之間都有可直達的傳送法陣。
葉凌對姬琰疇道:「你我該在此分別了,回到鎬京,也要小心謹慎,萬一朝中也有內應,你的處境便危險了。」
哪知姬琰疇一擺手:「任他有通天手段,也不可能收買我大周朝臣,些許宵小之輩,待我回朝奏明父皇,頃刻就能讓他們授首。」
葉凌默然,見姬琰疇如此自傲,只怕他會出事,但這也不是他能夠阻止的了。
「這幾日多謝葉兄了,現在看來,你雖然被三教通緝,卻不是什麼壞人,待我解決了這件事,再來找你,當面道謝。」
葉凌也未多說什麼,目送姬琰疇離去。
許諾在一旁擔憂道:「師父,你怎不讓十三皇子再謹慎些?」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就是這個樣子,不栽跟頭,永遠也長不大。」
小武聽了,嘿嘿笑道:「那也是他活該,跌死他!」
「算了,現在不是煩惱他的時候,該去尋你們師叔了。」
稷下學宮並不在東魯城內,而是在東魯城南的一處山川錦繡之地。
出離了南門一路前行,方能見到:「山嶺環抱,流水曲潺。林高茂有萬株綠,花簇繽紛異樣繁。瑞獸懶臥靈秀處,祥鳥長鳴浩然天。抬眼看,崖壁題滿章句,放目觀,遍地聖像碑琬。游魚頗通文墨,老猿能誦詩篇。一片曠地廣大,起築文宮書院。高樓連廈,房舍儼然。高樓連廈,藏有典籍千萬卷;房舍儼然,迎送學子百代傳。朗朗書聲終日不絕,漫漫雅音日日悠閒。來往讀書客,進出當世賢。正是百家爭鳴地,稷下學宮萬萬年。」
稷下學宮當年便是百家爭鳴之地,儒家先賢孟子,法家先祖荀子,都曾在此講學,奠定了儒脈之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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