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真的,我真的沒有錢了,我給你跪下了,你們先治療我孫兒,我再去找找村長,看能不能借點錢,」老大娘無力地說道。

    「我沒有辦法,我不是院長,也不是這裏的負責人,我作不了主。」李鼎帥說道。「且如果哪個病人都讓我們醫院墊錢的話,我們出不了那麼多。上次內科就有病人偷偷地跑了,那些醫藥費還要從那幾個醫生護士的工資里扣呢

    「我沒有騙你們,求求你們了,」老大娘邊說邊跪了下去。

    「奶奶,你不要哭了,我沒事了,我們回家吧,我不治病了。」小男孩看到奶奶哭了,他也急忙跪下來拉着奶奶。那小臉因為發燒紅通通的,讓人看了可憐。

    莫志濤見老大娘跪了下來,他急忙跑過去把老大娘給扶起來,「大娘,你不要這樣,李鼎帥,你讓小孩住院吧。」

    「莫主任,他們只有三百塊,而且說後面沒有錢交了,我怎麼敢開單啊？」李鼎帥低着頭說道。

    「你看他們這麼可憐,你就不能先讓小孩子治病？」莫志濤生氣地說道。這五百塊對於李鼎帥這種人來說,是小意思。但是他卻不肯幫別人,真是混透了。

    李鼎帥正色地說道：「莫主任,無規矩不成方圓,這是我爺爺經常教我的。我們李家醫館也是這樣,天下的窮人太多了,我們幫得了一個,幫不了兩個。如果以後別人過來看病,都找你哭,你能全部免去嗎？如果這樣的話,大家都吃西北風了。」

    莫志濤知道李鼎帥這樣說沒有錯,如果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以後有不少人過來求他不收錢也是非常麻煩。但是,他看着這祖孫倆這樣哭着,他心裏過意不去。

    「唉,這次我先幫他們出吧,還欠兩百塊是吧,我先幫他們墊着,到時他們再還給我。」莫志濤從身上拿出兩百塊給余美靜,「美靜,你與老大娘辦理手續吧,這個病人我看了。」

    「好,由你莫主任看,」李鼎帥不以為然地說道。他莫志濤要逞英雄就逞吧,反正中醫科其它人有意見,那是莫志濤的事。

    余美靜與老大娘去辦住院手續,莫志濤帶着小男孩去他的診室。莫志濤為小男孩把了脈,他果然是由於肺炎引起的發燒。拖了不少時間,已經很嚴重。

    莫志濤小聲地說道：「小弟弟,我現在要為你針炙,你怕不怕？」

    「只要能讓我的病好,不要讓奶奶擔心,不管多痛,我都不怕,」小男孩堅定地說道。

    莫志濤把小男孩帶進裏面的治療室後,他一邊消毒銀針,一邊問道：「小弟弟,你多大了,你叫什麼名字？」

    「我今年十歲,我叫東兒,」小男孩說道。

    莫志濤為東兒針炙後,東兒的病情好了一些。由於東兒的炎症已經非常重,莫志濤想着讓他住院。老大娘年紀這麼大,也照顧不好東兒。

    且莫志濤也不想在中醫科里過多地用內力為病人治病,如果搞得與其它同事相差太大,病人都找他看病不找其它醫生的話,其它醫生也沒有獎金,他一個人也忙不過來。

    這時,余美靜與老大娘進來了。「東兒,你感覺現在怎麼樣了？」老大娘看到東兒的臉沒有剛才那麼紅,且流了一些汗,她不由暗暗高興。

    「奶奶,我感覺好點,沒有那麼熱了,」東兒說道。

    余美靜為東兒量了體溫,現在才37。3度,已經好很多。剛才東兒過來的時候,是38。5度。

    「醫生,東兒還要住院嗎？」老大娘問道。

    「大娘,東兒的肺炎症不消除的話,晚上或者明天又會發高燒,他年紀這么小,會非常麻煩,你還是留着他在這裏住院吧。」莫志濤看到老大娘有想帶東兒走的意思,他向她解釋着。

    「好吧,我中午回去村里借錢,」老大娘為難地說道。「不過我已經向村裏的人借了不少錢,我怕回去借不到。醫生,你先幫東兒看好病,我一定想辦法還你錢。」

    莫志濤搖搖頭說道：「大娘,這次你就不要去借錢了,這是三百塊,你拿着吧,這次是我免費為東兒治病。」莫志濤又從自己的錢包里拿出三百塊遞給老大娘。

    「因為剛才我怕別人說什麼,所以⊥你先交那三百塊,你拿着這三百塊吧,」莫志濤見老大娘不拿錢,他繼續說道。

    「醫生,這怎麼行呢？我已經欠你的錢了,我再拿你錢的話,那就太不應該了。」老大娘不敢拿莫志濤的錢。

    莫志濤說道：「你拿着吧,你們也不容易,我這次會想辦法幫你們報銷藥費的。不過你不能跟別人說,你對外就說是借錢還給我了,明白嗎？」

    「醫生,你是好人,謝謝你了。」老大娘感激地說道。

    莫志濤開了藥方讓其它護士去藥房拿藥,而余美靜帶着東兒他們去住院部

    莫志濤看完其它病人後,余美靜也回來了。「主任,李鼎帥在科里說你的壞話,他說你破壞醫院的規矩,他是一個壞人。」

    「唉,李鼎帥這樣說也沒有錯,」莫志濤輕輕嘆了一口氣,他在醫院裏呆了三年,他知道醫院有醫院的難處。如果他把這一個口子給撕開,後面會非常麻煩。

    現在的人有好也有壞,如果別人知道他免費治療東兒的話。肯定會有人還想占這樣的便宜,還會找他要免費治療。

    就算國家有醫療保險,但像東兒這種病,拍片檢查加住院,起碼要兩千多塊。報銷也是報5成左右。老大娘窮得只有三百塊,你讓她去哪裏找錢。

    唉,李鼎帥說這個世上窮人多,你幫得了一個幫不了兩個,這也是事實。但是,他想着能幫一個就是一個,反正他現在不缺錢,他想着拿一百萬出來用來作特殊醫療基金,專門用來救治一些窮人。

    不過莫志濤不敢出這個名,要不然他高價收一些有錢人的費用,是會被別人罵。他想着到時找申華,讓申華出面成立這個特殊醫療基金,他給一百萬就行。

    同時還要把有關手續完備,需要當地政府開證明什麼的,以免被人混水摸魚,有錢看得起病的人也來享受這個特殊醫療基金就不好了。

    「是啊,我們也不容易,」余美靜點點頭,「主任,現在有人對你有看法了。說你假正經裝有人情味,那其它醫生就沒有人情了。」

    「美靜,你到時跟別人說一下,就說老大娘把錢還給我了。」莫志濤說道。「你到時再幫我把錢給老大娘,讓她自己去交錢。」

    余美靜說道：「這樣會好一點,但是你能幫一個幫不了兩個。」

    「我遲點會找申華他們出錢在我們中醫科成立一個什麼救助基金,用來救助一些窮苦人。」莫志濤說道。像老大娘這種情況,老的加小的,他們沒有能力賺錢,病不起啊。

    「這樣就可以,要不然其它醫生把你當成公敵的。如果醫院不收費的話,醫生護士是要吃西北風,」余美靜說道。

    晚上的時候,申華過來麻城區,他的身邊一樣帶着一個漂亮女孩。聽申華說,是他新交的女朋友,某大學過來公司實習的大學生。

    莫志濤聽說申華有一個女伴,他也帶着余美靜過來。因為莫志濤要與申華談事,所以余美靜與女孩在那邊的休息區看電話聊天。

    「華哥,這是藥方,裏面有一昧藥難找,我已經讓人把一座山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