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18小說 > 女生小說 > 花的解剖學 > No.200 蜜(10)

    h2>只有兩個人的世界,從白天到黑夜,從黑夜到白天,什麼都忘了,什麼都不顧,只有訴不盡的柔情和蜜意。

    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已是日上三竿。試着翻了個身,就忍不住悶哼一聲,全身散架一般的,徹底的脫力。

    如果可以的話,想必會一直再睡到隔天早上。

    但我還是自己醒來了。這裏不是什麼深宅大院,倒不是擔心遭人恥笑責備,只是覺得睡着的時候不能與他相見,很不甘心。

    伸臂往旁邊摸了摸,那人果然不在了。我心中暗暗地慨嘆,就算再怎麼要強,女人和男人的體力,真心無法相提並論,否則,我也不會被折騰成這副模樣。

    努力地支起身子,薄薄的錦被從身上滑落。

    我驚訝地看着自己的身軀,前夜曾被戀人恣意疼愛過的肌體,竟變得水晶般剔透豐盈,說不出的玲瓏有致。莫名的羞澀與說不出的甜蜜淡淡地漾起在心底。

    不一樣了吧,今天的我。

    「醒了?」

    我聽到毛筆擱回筆架子的輕輕一響。

    我一驚,回頭一看,卻見聶秋遠背對着我,剛剛把筆放在桌案之上,又用手抹了抹桌上的紙張,這才轉過身來望向我,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竟是在練習字畫麼?真是一種新奇的感受,因為我很少看到他提筆的樣子。以那傢伙的淵博,我相信他定然是讀書破萬卷的,但他畢竟不是個文人,在我的心裏頭,偵探們應該是要歸到武將隊伍里的。

    一襲深藍色的長衫,柔和了他的輪廓,一頭墨發並未用心梳理,只斜斜地束在一側,讓他整個人顯得慵懶而隨意。

    只有親近之人才能看到的樣子,讓我有種專享的小澎湃。

    秋放下手中做的事,踱到旁邊的小几邊,端了一隻小碗過來,坐在床頭,伸手將我扶了起來。

    我這才聞到,是好濃郁的飯香,讓我一下子感覺飢餓了起來。畢竟從昨天過午,就沉浸在二人的世界裏,哪還有心思在意這些人間的煙火呢?

    小碗裏裝的,是香氣撲鼻的熗鍋面,樸素,又精緻,勾起人的饞蟲。

    秋把碗筷塞在我的手中,又取過一件袍子披在我的肩上。

    我的男神永遠是這樣,不需要言語,就能知道你需要的是什麼,並且在第一時間送到你的身邊。

    所以我也就不再客氣,從今天起,這就是我的專屬特權了,為什麼不好好享受呢?

    面的味道真心好,竟然喚起了古今兩世閱面無數的我心底的一絲幸福感。我三下五除二把面吃了個底朝天,秋把碗接過去,又還了我一個微笑。

    肚子填飽了,腦子就管用了,我忽然覺得自己應該抓住時機恃寵而驕。

    我捉住他的手腕,把頭倚在他的肩上,擠出嬌滴滴的聲音,做了一點點鋪墊。

    「面,好吃極了。」

    「真真到底想說什麼?」

    果然我那點小心思根本逃不過他的法眼,我只好坦白地說出自己的想法。

    「聽說你啊,燒飯很有一套,什麼時候有幸品嘗一回?」

    男神挑了挑眉毛:「你傻麼。」

    「聶秋遠,我還以為你思想開放呢,又不會天天讓你做飯的,你放心嘛!」

    「不是嘗過了麼,而且,那麼多次……」

    嘗過了,那麼多次?我驚訝地望着他,卻見他用眼神瞅瞅案上空空如也的小碗。


    難道,剛剛吃到的如此高水平的熗鍋面,竟然是他做的嗎?

    很多次的話,之前幽夜公子曾在一些個早上,默默地將精緻的早點放在我的案頭,他從來沒說過,難道也都是自己做的嗎?

    哦買噶,這是何等清純的表現啊,我竟渾然不知。

    幸福就是,當你想要得到什麼,驀然之間,卻忽地發現早已擁有了好久。這樣的心情,又該如何形容呢?

    努力地攀上他的臂膀,試圖在他頰上奉上一個香吻,一挪動,骨骼卻散了一般,痛得我「哎喲」一聲,他便順勢將我收在了懷中。

    「我一直不知道,你為了我,做這些為難的事情……」想到秋在人前的時候那薄薄的麵皮,我忽然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他噗地一笑,向我伸出了左手。

    「指環都戴了,還怕這些?」

    如果在他身邊每多一天,就多一分沉溺,這可如何是好?

    「真真,」秋忽然斂起了笑容,正色對我說道,「我向你打聽個人,你可認識?」

    哦,這話題轉變得角度可真大。大唐是我的客場,有什麼人,是值得向我打聽的呢?

    「有一個女人,大概與我差不多的年紀,皮膚很白,個兒高挑,瓜子臉,大眼睛,頭髮……到這兒……」他用手在自己肩頭比了一個剛剛過肩的長度,「頭髮在腦後高高地束起來,很靈動的模樣。」

    這是,在新婚的第二天,向我打聽別的女人?聶秋遠你什麼意思?

    可是這描述的模樣,怎麼聽上去有幾分熟悉?

    而且,這個頭髮的長度,也就是過肩的中發,馬尾辮?這種造型在認定「髮膚為父母所贈」,絕不隨便剪髮的大唐是基本不可能存在的。

    我驚訝地意識到,他言語中描述的這個女子的模樣,怎麼竟有些像生活在21世紀的我的本體?

    這怎麼可能呢?

    秋在我的驚訝中把話繼續說了下去。

    「她,穿的衣衫非常怪異,上身穿的是白色的緊緊的衫子,腰身……曲線畢露,下面穿的是質地略微粗厚的淺藍色裙子,……很短,剛到膝蓋,下面……小腿露着……鞋子也很奇怪,腳趾也露着……趾甲,塗了大紅的顏色……」

    他說得吞吞吐吐,仿佛在描述着什麼大逆不道的東西,作為聽者,我卻是越聽越心驚。這怎麼可能是古代人的裝束呢?白襯衫,牛仔半裙,涼鞋,紅色甲油,這分明就是現代姑娘的打扮,而且,這正是我葉真真的招牌裝束啊。

    不要提女漢子為什麼會塗紅色甲油的問題,莫名其妙地,我就是喜歡。我喜歡大紅色,大紅色總讓我鬥志昂揚,每每把紅色的甲油塗在手指和腳趾,就像儀式般地令我充滿力量。

    所以,這個真的是我嗎?秋,怎麼會知道現代的我的模樣呢?

    我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的衫子。

    「你,認識,對嗎?」他熱切地問我。

    我不知該如何回答,只是覺得不可思議。

    他一手攬了我,另一手卻把案上的紙扯了過來。原來剛剛他是在畫畫,那紙上,畫了一個女子的肖像。

    我看着那張畫,一邊震驚,一邊卻是風中凌亂。

    這幅畫,一點藝術性都沒有,用白描的手法,繪製了女子的頭部特寫。但是,無可挑剔地,人物全部的面部特徵,無一遺漏,精準至極。這是只有警察繪製追逃肖像時才使用的繪畫方法,用這個時代的說法,就是只有懸賞緝拿告示上的頭像才這樣畫。

    而這張緝拿告示上的女子,看了一眼就能確定無疑,這畫的是我,是我現代的樣子,絕對不會錯。

    怎麼會這樣呢?

    他看到我震驚的表情,便將我攬得更緊一些,試探着問道:

    「真真,是你麼?」

    怎麼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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