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鈺按着約定，給東子結了第一階段調查的錢。

    原本東子就被林鈺出三倍價格，重金聘請的。

    這次，林鈺一高興，又翻了倍。

    這第一階段，東子拿的錢就相當於幾個小案子的錢。

    拿到那張支票，看着上面的數字，東子也是非常高興，滿心歡喜地伸手彈了彈。

    「只要你調查到更多、更有價值的消息，錢不是問題！」林鈺微笑着，對東子認真道。

    要想讓人盡心竭力的辦事，就要及時的，給足相應的報酬。

    這是他的行事準則，也確實能讓人全力以赴做好事。

    「必定讓您滿意！」東子笑呵呵說。

    他看着林鈺，也覺得這真是個好僱主。

    但是可惜了。

    誰叫我碰到了自己的偶像呢，追星這回事，不光是那些小年輕的特權啊！

    東子感嘆。

    隨後，他表現得有些猶豫，對林鈺道，「有件事，我不知道當不當講。」

    「哦？你說！」林鈺目光一奇。

    「我在接觸目標這兩天吧，無意間，聽到那一男一女倆助理說起。姓白的，好像是什麼帶他們來鍛煉。這系列的調查，就是給他們練手的，所以求穩不求快。」

    東子一笑道，「當然了，這話我又沒有錄音，所以不能算收集的資料。現在也是順口一提。您要是覺着有價值，就聽，覺着沒什麼用，就當我沒說。」

    林鈺點點頭，一笑，「好。」

    林鈺表情看似平淡，心中卻在思索。

    別看他剛才看到那份被撕掉的報告草稿之時，一時興奮，甚至決定在白小升他們前一天，發最終報告截胡。

    但實際上，他還是會儘可能往前趕。

    畢竟那只是一份草稿，而且被撕了。

    沒有任何跡象表明，白小升那邊是有不變的固定計劃，就一定不會提前。

    所以，林鈺也不會鬆懈。

    但是，東子這麼一說。林鈺第一感覺，那個日期很有可能是真的。

    「白小升他們在余泉的時候，那兩個案子，有着相同的調查期，報告上也寫了。在我看來，以他的能力不需要那麼久才是。而現在，按着白小升掌握的東西，也完全不必那麼久。兩相結合……白小升還真是以實戰來鍛煉下屬！」

    林鈺確定。

    在他看來，白小升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在梧丘，沒有什麼刻意防備一說。

    林鈺有點佩服白小升了，「我搶他一個成果，他竟然還能保持一顆穩定的心，繼續執行自己的計劃，確實厲害！」

    「而且，他知道自己的不足初涉事務官一職，全靠一時的機智，一時的劍走偏鋒，是不行的，他缺少經驗。而且，他的助理更加缺乏經驗！」

    「知己不足而後進，望山遠岐而前行！」

    「白小升，我林鈺現在真心覺得，你是個合格的對手！」

    東子起身，對林鈺等人一笑。

    「我也不多待了，還要繼續幹活。後續我會密切關注他們的動向，這一點請您幾位放心！」

    林鈺點頭，很滿意東子的態度。

    「高鵬，送一送。」林鈺特意吩咐道。

    高鵬把東子送到門口，離別時，還拍拍這兄弟肩膀。

    「謝了兄弟，你就是福星，讓我們少幹了很多活。有機會，請你喝酒。」

    東子笑了笑，卻也沒當真。

    送走東子，高鵬折返回來，看到林鈺在翻看資料。

    他與劉燕不敢打攪，拿林鈺放下的那些資料，跟着看起來。

    酒店樓下。

    東子在門口，還回望林鈺他們房間的窗戶一眼，隨即輕笑一下。

    任務完成，順便收到佣金，他的心情不壞。

    「接下來，我還得多送兩次情報才好，這錢不賺白不賺，反正是你們先不地道的。」東子嘟囔道，轉身離去。

    林鈺那邊。

    約莫過了半個小時，他放下手裏的東西。

    「決定了，我們也不必趕時間，就按着白小升這個日期走。」林鈺對高鵬劉燕道，「我們也按着這一套方法，我來推演，你們去調查。」

    「不過，你們得換個名目出現，還要避開對方助理的調查時間。」

    「這一次，才是真正公平的較量！」

    林鈺戰意昂然。

    高鵬、劉燕點頭。

    雖然要藏着掖着，躲着人家的助理，未免有點不爽，但總好過之前，他們沒日沒夜拼命。

    「不過，我們是不是也得調點人來，畢竟他們那邊助理總出現，有合適說辭，而我們要是也總出現，勢必引起別人注意，萬一讓他們知道就不好了。」

    高鵬眼看林鈺看他，急忙又道，「特殊情況嘛，老大，儘可能保證對方不知道我們的好。再者，調人過來，也只是做一些基礎的調查，不會破壞公平！」

    林鈺想了想，點點頭。

    「好吧，那這件事，你來安排，可以跟老師的助理張羽協調人手。」林鈺道。

    高鵬趕緊點頭。

    細細一想，林鈺也覺得這事有必要。

    雙方斗而不破，最好別當面。

    而且，他真的不會跟白小升正面硬碰。

    畢竟一位事務官標杆，跟一位新型事務官正面幹起來，非同小可！

    一直以來，林鈺只是為了證明自己比白小升強，遠沒到撕破臉的地步。

    甚至，林鈺也在猶豫，這個案子做完，他還有必要上報集團嗎！

    那樣矛盾就激化了。

    「算了，先把事情做完，做完之後，或許我不發給事務部，直接發給白小升！讓他看看，知道誰更強，這就行了。」林鈺心道。

    他有這種打算。

    其實，過了這麼多天，冷靜一些，林鈺有時候也捫心自問。

    他林鈺何等冷靜縝密，怎麼偏偏想跟白小升爭。

    說不好，我們真是天敵呢！林鈺心中自嘲。

    接下來的數日。

    白小升一方，林鈺一方，各自有條不紊，各自調查着。

    雙方都沒跟對方接觸。

    這期間，東子再度跑了兩次，給林鈺他們送來更多的情報，並且收穫了足額的報酬。

    不過第三次之際，林鈺中止了合作，並且多支付了一次的費用。

    按林鈺所說，如果東子再搜集情報，那即是對白小升他們的不公平。

    這是他不願的！

    很快，白小升那邊計劃上報的日子，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