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大朗跟着就說到「自從知道妹夫下場考了縣試,咱們幾個就想過去妹夫那邊打擾,直到今日先生才放我們自由,這不是才要出發,妹夫同妹妹就過來了。幸虧二姐夫陪着妹夫一起呢。」
姜二姐夫「可見咱們合該今日聚聚。」
周瀾很謙虛「不過是縣試而已,不值當舅兄如此。能得伯父誇讚,周瀾會繼續努力的。」
姜大老爺「說得對,以後的路還很長,要再接再厲,好生努力才是。」
周瀾「伯父教導的是。」姑爺們態度都很好,大家和和氣氣的。
跟着姜二姑爺才開口「內人聽三妹妹言說,祖母最近身子不適,不知道祖母可還好。」
額,這個幾個小郎君都跟着急了「祖母身子不適,什麼時候的事情,可還好。」
姜大老爺臉皮抽抽兩下「你祖母是記掛你三妹妹,心緒不寧,沒什麼大事,已經好轉了,所以沒有同你們說。」
不同他們說,卻跑去同三妹妹說,這個,幾個郎君都明白了,不再開口,很是尷尬。
周瀾「是周瀾的錯,不該讓長輩掛念,該時常帶三娘回府看看祖母才是。」
這個可真不敢說,這才成親幾個月,讓姑爺帶着姑娘回府,說不過去。
姜二老爺「知道你們年紀小,也不能這麼慣着我家三娘,好好讀書才是要緊。」
姜二姐夫尷尬的不開口了,他好像不該說這個話題。
姜大老爺「今日難得你們都在,一起過去祖母那邊熱鬧熱鬧,讓祖母高興高興。」不然能怎麼說。
姜常喜帶着常樂,連同姜常儀直接就去內院拜見姜老夫人。
聽說常樂回來了,姜老夫人面色就緩了緩「快讓小郎君進來。」
婆子心下為難,自然是不能只讓小郎君進來的,可這話怎麼通傳呢,回頭老夫人若是惱了,還要責怪他們辦事不利。
壽安堂外面,姜常樂卻是不樂意的,對着婆子就發難「祖母他老人家身體不好,為什麼還要在這裏候着。」
抬腿就要往裏走,着急看到老祖母的心,半點不摻假的。
姜常儀嘴角抽抽兩下,小郎君的待遇同她們就是不一樣,這話竟然問的理所應當。
看得出平時常樂在祖母這邊是個什麼待遇。
姜常喜「就是因為祖母身體不舒服,所以才要等候片刻,祖母那麼堅強的人,肯定不願意讓咱們看到她老人家狼狽的一面,你要明白長輩想要咱們安心,不記掛的心裏。」
姜常儀死死的盯着地面,要死了,為什麼要跟着姜常喜一塊回娘家,沒看到邊上的婆子,看着他們的眼神都變了嗎。
你這不是在咒祖母行動不利索嗎。
祖母只是身體不適,並不是病的起不得身。怎麼在姜三嘴裏,祖母要怎麼着了一樣。
常樂聽着更加憂心「祖母真的還好嗎。」
姜常喜點點頭「肯定是好的,你要相信祖母。」她真的沒說假話。
可這話無端的讓人覺得凝重,覺得人要不行了。
姜常儀心說,再讓你姐說說,祖母就不一定什麼樣了。
婆子過來這邊請兩位小娘子同郎君「老夫人有請兩位娘子同小郎君。」
姜常樂大步就進去了壽安堂,眼圈都紅了「祖母您還好嗎,常樂來了。」
老夫人欣喜於最有出息的孫子記掛着自己,可這撲上來就要哭的架勢實在不讓人高興,不知道的以為她老人家怎麼樣了呢。
老夫人「知道常樂記掛着祖母,祖母什麼毛病都沒有了。」
常樂鬆口氣,看到祖母無恙,小郎君的風采姿態就出來了「祖母,看到您好好地常樂就放心了。祖母哪位大夫給你看的身體,可說了什麼病症,又是哪位大夫複診的,結果如何。」
老夫人心裏真的高興「沒有什麼大事,哪裏就用看大夫。」
常樂聞言,立刻繃着臉,嚴肅的看着身邊的婆子「祖母身體如此,你們竟然沒有讓大夫過來?怎麼伺候的。」
聲音都變了,老夫人還要說話,身邊的婆子撲通就跪下了。
不得不說,姜家小郎君在姜府的威儀不凡。
姜常喜同姜常儀還沒有給老夫人行禮呢,就看到隨他們一路過來的小包子常樂,發飆了。
對着婆子丫頭一大堆,常樂真的生氣了「你們是怎麼伺候在祖母身邊的,為何祖母身體不適,不給請大夫。」
一群婆子冤枉死了,老夫人整出來的破事,她們得扛鍋「請小郎君責罰。」
老夫人沒有什麼病症,他們如何說呢。
姜常樂「是不是覺得在祖母身邊伺候日久,資格老道,就敢怠慢了。」
老夫人耷拉着眼皮「好了,好了,哪就那麼嚴重,祖母就是想你了。」
常樂極為認真「當真無事嗎,身體不可以馬虎,祖母。」
姜老夫人被孫子的關心折服了「真的沒有事情。」
然後常樂就變臉了,沒有事情,折騰我姐做什麼,怎麼能拿身體說事呢?
常樂「祖母想我,可以讓人去學堂同我說,怎麼可以用身體說事呢,知道的是常樂不孝順,不知道的會說咱們姜府郎君不孝順長輩。帶了兄弟們的名聲,都是孫子的過失。」
那是你的過失嗎,你在指着鼻子罵我的過錯。
姜老夫人黑着臉,直接瞪眼看向姜常喜,這麼大的孩子知道什麼,說不是姜常喜挑唆的老夫人都不信。
可一個孩子說的句句在理,姜老夫人不得已「是祖母不該如此,我們常樂可別生氣了,祖母都心疼了。」
跟着看向幾個下人,也不開口,意思很明白,那是我的人。
常樂「萬幸祖母沒有事情,你們都起來吧,之道你們都是祖母身邊的老人,可還是該精心些,在祖母身邊伺候,不能怠慢了。也不能幫着祖母作踐身體。」
姜老夫人擰着頭皮認了,對着常樂繃着臉,從嘴裏擠出來一句「我們常樂可真是越發懂事了。」
孫子再好,不貼心也是白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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