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漠一邊開車一邊聽着電話：「奶奶，這次就拜託您了。嗯，我現在在去接她們的路上。」

    掛斷電話後，顧漠充滿興致地笑了一下。

    琳達不但是個很好的工作助理，還是個非常棒的感情助理。

    ……

    幫顧湘看完婚紗，肖染與王佳慧也試了一下伴娘裙。

    「我這裏跟這裏要都再放開一公分，」顧湘一邊指着身上的婚紗一邊對設計師說道，「肖染的腰部要再瘦兩公分。小嫂子，你不要再虐待你自己了。不只我哥心疼，連我看着都心疼。」

    「我沒有。」肖染說完，就去更衣室把紗裙換下來。

    顧湘無奈地搖了搖頭。

    王佳慧也無奈地聳聳肩。

    「革命尚未成功，大哥仍需努力。」顧湘嘆了口氣。

    「你在說我什麼？」顧漠的聲音突然在門口響起，伴隨的是幾聲清脆的敲門聲。

    「大哥？你怎麼來了？」顧湘驚訝地看着顧漠。

    「聽顧然說佳慧跟肖染陪你來試婚紗，我過來幫你參謀參謀。」顧漠厚着臉皮，若無其事地回答。

    「幫我參謀？」顧湘跑到顧漠身邊，一邊搔着他的腰眼一邊逼問，「老實交待，你是不是來看小嫂子的？」

    顧漠被撓得扛不住，笑着求饒：「明知故問。肖染呢？」

    顧湘指了指更衣室：「你可以偷着進去。我倆當沒看見。」

    聽到顧湘的話，王佳慧撲哧一聲便笑了。

    顧漠尷尬地摸摸鼻子：「我來接，你們出去吃飯。」

    「你自個兒不要福利，就別怪我了。」顧湘說完，便拉着王佳慧走向另一間更衣室，「佳慧，咱們去換衣服。」

    肖染換完衣服出來，看到顧漠正坐在沙發上看雜誌，她立刻愣了一下。

    顧漠聽到腳步聲，立刻把雜誌放下，抬起頭尷尬地解釋：「遠舟跟顧然沒空，讓我過來接你們。」

    「哦。」肖染坐到離顧漠最遠的地方，心慌地看着腳尖。

    每一次告訴自己要狠心地遠離顧漠，他就出現在她面前。

    「腿上的傷好點了？」顧漠小心翼翼地問道。

    「好多了。」肖染扯了個淺淺的笑。「謝謝！傷口癒合的速度比我想像中快。」

    顧漠被肖染的疏離搞得頭痛：「丫頭，我們一定要用這種口氣說話嗎？

    他們就像兩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在聊着無關痛癢的問題似的，陌生昨讓他慌亂。

    「那用什麼語氣？顧總？」肖染直視着顧漠的眼睛，譏誚地問道。

    「丫頭！我們明明可以很……」顧漠懊惱地低吼。

    「明明可以毫無關係，卻被命運開了個玩笑。」肖染打斷顧漠的話，苦澀地說道。

    「不是玩笑！」顧漠認真地看着肖染的眼睛，心痛極。她不能一筆抹煞他們之間的所有。他不只傷害過她，還愛她寵她。

    「那就是個笑話。

    」肖染立刻無情地回了一句。

    顧漠一臉黑線。

    顧湘跟王佳慧在更衣室往外扒着頭，偷聽到這兒，都焦急地不得了。

    怎麼會是笑話呢？

    他倆明明曾經深愛過啊！

    也許還在深愛，只是不承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