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八道什麼？什麼剛畢業的大學生？我出軌一次已經造成這麼大的遺憾，我怎麼可能會再放任自己出軌第二次？」肖鵬程煩躁地看着楊月娟。

    只要楊月娟是他妻子一天，他就不會讓生命里再出現第三個女人。

    只是對楊月娟，他真的煩了。

    他有時候甚至想過，即使孤老終身，也比娶楊月娟這樣的女人幸福。

    一步錯，錯了一生。

    楊月娟怔怔地看着肖鵬程，含着眼淚問道：「你不嫌我老了？」

    「我們之間的問題從來都不是老不老的問道。趕緊睡覺！」肖鵬程說完，便轉過身，繼續把冷背甩給楊月娟。

    楊月娟靠着肖鵬程躺下，伸手抱住他的腰：「鵬程，對不起。都怪我。我對自己沒有信心，我不該懷疑你。我知道你不是那種玩弄女下屬的男人。」

    「睡吧。」肖鵬程嘆了口氣，沒有揮掉楊月娟的手。

    冷靜下來，他其實不是完全不贊同她的話。

    他對肖染的確太過寵溺，讓她這十八年過得像個公主般，他替她擋下所有風雨，卻忘了女兒也是一棵小樹，需要磨鍊。一旦失去庇護，他的寶貝恐怕會因為禁不起風雨而輕易折斷。

    看來他得擬一份萬全的遺囑。

    萬一那一天到來，依肖染不爭不搶的性子，怕是要受委屈。

    希望那時候，肖染跟顧漠已經恩愛甜蜜。

    「鵬程，你好久沒要我了。我還以為你在外面有了女人。所以才會說那麼難聽的話。你不會還在生我氣吧？」楊月娟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動完手術後身體虛弱，力不從心。」為了安撫楊月娟，肖鵬程不惜抹黑自己的姓能力。

    「那我明天給你補補，早起熬藥膳粥給你喝。」楊月娟破涕為笑。

    「你還是歇着吧！我不想喝。」肖鵬程不着痕跡地拿開楊月娟的手，半上壁燈，佯裝睡覺。

    ……

    肖染一邊吃着早餐，一邊想着顧漠說的「私奔」，臉上掩飾不住笑意，春光明媚，讓她整個人像灑了陽光一般耀眼。

    肖鵬程把這一切看在眼裏，疼愛與不舍交織着。

    女大不中留了嗎？

    他笑着給肖染雜了塊牛肉：「別光啃麵包。」

    「謝謝爸！」肖染俏皮地朝爸爸吐了吐舌頭。「還是你最疼我！」

    她光想顧漠了，都沒注意自己一直在啃乾麵包。

    「你是我的心肝寶貝。」肖鵬程揉了揉肖染的臉頰，聲音沙啞地說道。

    肖染對肖鵬程做了個鬼臉，笑容更加燦爛。

    肖洛用力切着牛排，嫉妒地看着肖染的笑，心生恨意。

    如果不是媽現在沒有掌控全局，她一定會拿手中的刀劃上肖染得意的臉。

    「小染，今天這是有什麼喜事了？你笑得這麼開心？」楊月娟一臉慈愛地望着肖染，關心地問道。

    「喜事？你又懷孕了？」肖染一臉驚訝地問道。

    楊月娟立刻沉下臉，尷尬地咳了一聲。

    肖染莫非知道鵬程已經許久沒碰過她，所以拿「懷孕」來挖苦她？

    可惡的丫頭！

    白長了一張白痴的臉，卻惡毒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