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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意涵好奇:「境外的女生?」
「恩。」刑南藝隨意應完後皺眉囑咐:「你離她遠點,能在境外活下來的女人都不是善茬。」
司意涵點頭。
刑南藝帶她上樓看了一圈,回家的路上司意涵頓了足,發現路上走過的護衛隊,只要是男性,看見她都會主動避過眼神。甚至等不及她害怕。
「走吧。」
司意涵對回頭專注看着她的刑南藝笑了笑,抬腳跟上他的慢步子。
走着走着。
目光定格在他的防寒服衣角上。
手指蜷了蜷,朝前小跑了一步,鬼使神差的伸手想去觸碰他的衣角,卻不過剛伸出去,刑南藝頓了足。
司意涵唰的下收回手背後。
刑南藝皺眉:「別跑。」
司意涵點頭。
在刑南藝重新轉過身走路的時候默默笑了下,最後想伸手去抓他衣角的手沒再伸出來。
因為她突然想起上次血的教訓。
上次就是太嘚瑟和太幸福了,最後驟然生變的時候,怎麼都受不了。
經受過一次教訓。
司意涵確定,有些線真的不能越,再憋不住,也要憋住,否則,可能上次的事會再來一次。
一次已經快把她折磨瘋了,司意涵拒絕再有一次。
司意涵倖幸福福的和刑南藝過了兩天。
在港口來船的這天,阿飛的母親來看孩子。司意涵被刑南藝拽起來,出門的時候聽他的,戴上帽子手套,跟在他身後去了港口。
這是司意涵來雪城一年間第二次見到港口。
轉眼一年,物是人非。
一年前這裏到處都是翔哥的人,他們看帶着口罩帽子的司意涵推着戴鴨舌帽看不清眉眼的刑南藝下船,眼神里含着探究和笑。
那會司意涵不明白他們為什麼笑,到如今,想來是期待他們不是來旅遊的貴客,而是被流放到這裏的,這樣也許某日可以在站街的行列里看到他們。
一年後的如今。
司意涵環視四周。
幾隊人持槍列隊,在刑南藝和她的身後,再後面,是密密麻麻的雪城土著,男女不等,都在忐忑和期待的等着雪城闊別三個多月重新迎來生活物資。
上午十點。
遠處船帆湧入。
身後人群爆發出歡呼聲。
司意涵被這些喜悅的聲音感染了,跟着翹了唇。
笑眯眯的時候和回過頭的刑南藝對視了,嘿嘿嘿的笑笑。
刑南藝跟着笑,手指輕抬她有些壓住眉眼的帽子,「我列的清單上有給你的禮物。」
「什麼啊?」
刑南藝挑高眉沒說,環胸看船。
司意涵有點心急,在後面追問:「什麼啊,什麼啊,什麼啊,刑哥……」
刑南藝老神在在,一言不發。
司意涵噘嘴不高興,突然聽見一聲笑。
看過去和阿飛對視上。
阿飛湊近神神秘秘的說:「如果不是知道你倆是親兄妹,我還以為你們是夫妻呢。」
司意涵的臉騰的下紅了。
心裏像是住了頭小鹿,扛着她的心臟撲通撲通的亂蹦。
偷看了好幾眼刑南藝的背影。
感覺就這麼過下去,也許某天她和刑南藝真的會成為夫妻呢。
司意涵拍拍通紅的臉,把胡思亂想壓下去,重新看向駛近的大船。
大約是因為船身顏色真的很暗,越加襯的甲板上那一抹紅色奪目。
司意涵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隨着甲板上的紅色完整的出現在司意涵眼中。
首先灌入耳邊的是男性的竊竊私語。
司意涵眯眯眼,看清了這抹艷麗的色彩。
司意涵在刑南藝進娛樂圈後,沒少關注娛樂圈的美女,形形色色,風格不一的人她看了很多。
卻都沒看過這樣的。
紅色的收身長款羽絨服,黑色的齊膝高跟皮靴,身材凹凸有致,棕色齊腰的長捲髮,藍色的眼眸,長捲曲的睫毛,大紅唇。
整個人散發着一種濃烈的美感,像是一株紅玫瑰。
司意涵看呆了,喃喃:「真好看。」
「你離她遠點。」
司意涵回神:「為什麼?」
刑南藝不冷不熱的說:「會把你帶壞。」
司意涵有點想笑,想說您不能這樣以貌視人。
紅玫瑰卻在萬眾矚目中徑直走近刑南藝,白皙豐盈的手伸出,美艷逼人又張揚奪目,說着一嘴很驚艷的英文:「我是這次來學習的研究員梅拉杜邦。」
刑南藝定定的看了她幾秒,有點不耐煩的表情轉為莞爾一笑,伸手後將人拉近,紳士的行了個禮,輕輕吻了下手背,「刑南藝。」
說着轉身介紹:「這位是我的妹妹,司意涵。」
梅拉伸手:「你好啊,天才妹妹司小姐。」
司意涵看向她,接着看向只是一面,相識不過一分鐘不到,卻已經胳膊和她相貼的刑南藝,嘴巴開合半響,擠出笑伸手:「你好。」
司意涵被拉近相擁的剎那,聞到了濃郁的香水味道。
這個香水味,司意涵從前買過它的股。
配香相當霸道,名字更為霸道——侵略。
莫名的,司意涵打了個寒顫。
事情突兀的就這麼發生了變化,刑南藝讓阿飛送司意涵回去,他要帶梅拉去雪城裏面轉一轉。
說完沒等回應,做足了西方貴族的姿勢,手肘抬起。
梅拉精緻的眉毛微挑,落落大方的輕笑一聲,手腕搭上,後面跟着浩浩蕩蕩的人走了。
司意涵跟着阿飛回去。
大約是沉默的太明顯。
阿飛找話說:「那女的長得可真好看,跟畫上下來的……摩登女郎,一模一樣。」
司意涵沉默。
阿飛說:「老大看見她叫什麼來着,哦,就是電視上總放的那個什麼……開屏的孔雀。不過我不明白,孔雀為啥開屏啊?」
司意涵頓了足,驀地眼圈就紅了。
因為要向附近的母孔雀求偶,而且是心儀的母孔雀。
司意涵揉揉眼睛,聲音有點碎:「我……不知道。」
阿飛:「真的假的,老大說您是個天才,什麼都知道。叫什麼……上知天文,下……哎?您……」
阿飛撓撓頭,「您這是哭了?」
司意涵搖頭,持續揉眼淚,但眼淚卻控制不住的濕潤了手指:「沒有,我只是……只是被風迷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