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貝兒明着使不了壞,改為地下活動,她偷偷溜到衣帽間,把蘇思琪最喜歡的裙子悄悄剪壞,可是剛動一剪刀,阿野就象個幽靈似的出現在門口,聲音不帶一點情緒:「沈小姐,你在幹什麼?」

    沈貝兒慌忙裝傻,好象突然清醒了似的,手一抖,剪刀落地,哭喪着臉:「哎呀,我在做什麼?我怎麼……阿野,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在這裏,一定是我夢遊了,你知道我有病的,千萬別告訴我哥,他會打我的,阿野……」

    裝得再可憐,說得再多也沒用,阿野完全不為所動,只說了一句:「趕緊離開這裏。」

    沈貝兒知道他鐵石心腸,只好灰溜溜的走了。

    這一次,沈孟青仍是罰她站,只不過難度升級,讓她站在凳子上,高高的圓凳離地面起碼有八十公分高。也不知道他打哪找來這麼條凳子,只怕就是專門用來對付她的。

    和上次一次,久久的站立後,她腰酸背痛腳麻,最要命的不是腳,是頭暈得不行,不敢往下看,一看就要倒下去,象騰雲駕霧一樣,昏頭昏腦的,額頭冒了冷汗,也不敢抬手擦,非常不舒服。

    她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只有腳上的刺痛不時提醒她。實在受不了了,她只好求饒:「哥,讓我下來吧,我不行了,我要倒了。」

    「倒就倒唄。」沈孟青冷哼一聲:「自找的,上次我說的話當耳邊風了是嗎?」

    「沒有,」沈貝兒艱難的為自己辯解:「我有病,我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現在承認自己有病啦?有病就要治,為什麼不吃藥?」

    「我吃,我吃藥,哥,你饒了我吧。」

    「站着,」沈孟青目光冷清:「倒下來再說。」

    沈貝兒又堅持了一會,還是受不了,一咬牙,自己跌了下來,摔在光滑的地板上,轟的一聲響。

    蘇思琪以為她在裏面寫字,所以沒來偷聽,放心的做着自己的事。她很欣慰,有沈孟青幫着一起教育沈貝兒,應該事半功倍。她男人就是厲害,會掙錢,會下廚,會教育人,什麼都難不倒他。

    沈孟青見沈貝兒摔下來也沒有什麼反應,冷冷的說:「站起來。」

    沈貝兒先把凳子扶起來,再攀着凳子,自己努力的撐起來。她倒並不是裝可憐,確實很虛弱,全身乏力,頭也是暈的,站起來身體搖搖欲墜。她想自己的臉色一定很不好看。

    「到沙發上躺會再出去。」沈孟青冷冷的命令她。

    沈貝兒正巴不得,趕緊到沙發上去躺着,她真是太不舒服了,象暈船似的,胸口又悶又堵,有點想嘔吐。

    心裏頗有些欣慰,倒底是叫了二十幾年的哥哥,還是心疼她的。可是瞟到他充滿冷意的目光,她突然一下明白了,他不是心疼她,他是怕她這個樣子出去被蘇思琪發現找麻煩。

    心一下就涼了半截,只剩了苦澀,卻也是無奈,沈孟青一直就是這麼嚴厲的人,栽在他手上,只能自認倒霉。

    到了下次看醫生的時間,沈貝兒和莫守言單獨呆在屋子裏。蘇思琪和阿野在外面等着。

    沈貝兒開門見山:「莫醫生,實話告訴你吧,我沒有病,上次來是裝的,你那藥我吃了兩天,不會有問題吧?你把藥給我換成維他命,每周我會按時來就醫,就當作我真的有病一樣,我的意思你聽懂了嗎?」

    莫守言啞笑,不知道沈貝兒哪裏來的信心,可以這樣跟他說話。


    「沈小姐,如果你真的沒病,吃了那藥就有大麻煩了,那是控制神經中樞的藥物,雖不至於讓人斃命,但有可能會造成大小便失禁,手腳不協調,轉不了圈,記憶嚴重衰退,口齒不清,語言組織能力減弱,智力下降……嗯,簡單的說就是你會慢慢回到小時侯,最終只有三歲小孩的智力。」

    沈貝兒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突然就低頭用手去摳喉嚨。

    「沈小姐,別緊張,別緊張,」莫守言趕緊制她。

    「剛才我說的這些,都不會發現在你身邊。」

    沈貝兒抬起頭來,疑惑的問:「為什麼?」

    「因為你真的有病。」

    「我沒病!」沈貝兒堅持。

    「沒病,你就會回到三歲。」莫守言忍住笑意,一本正經的說:「所以你還是有病的好。」

    沈貝兒再一次目瞪口呆,這是什麼狗屁心理專家,還從國外回來的,從蒙古回來的吧?

    「你真的有病,對這點,請你不要懷疑一個專業醫生的定論,有病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不重視,從而忽略掉,到了嚴重的時侯再發現說不定就沒得治了,你現在發現得還不算太遲,不過我估計你這病應該有個三五年了。」

    沈貝兒忍了又忍,才沒有把前面這杯熱茶澆到莫守言的頭上去。一個蒙古大夫,憑什麼說她有病?

    大概是看出她的疑惑,莫守言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你脾氣暴躁,經常心煩意亂,過分擔心某件事,睡不着的時侯愛胡思亂想,對不對?」

    「這能說明什麼?很多人不都這樣嗎?」沈貝兒輕蔑的哼了一聲:「況且你說的這些並不是常態,焦慮是每個人都有的情緒,你不要誇大其辭。」

    莫守言關注着她,聲音清朗:「你還經常頭暈、胸悶、心悸、想得太厲害的時侯會呼吸困難、口乾要喝水,喝了之後又尿頻、尿急、出汗、會有莫名其妙的震顫和不安。」

    沈貝兒微微一愣,他怎麼會知道……

    莫守言說的這些症狀她都有。特別是她上次出院回家後,一個人關在屋子裏,每天每天都是不舒服,心煩氣燥,又怨天尤人,頭暈胸悶,總覺得自己會默默的死在屋子裏而不被人發現。然後大量的喝水,頻頻上廁所,坐在那裏總是不安,端茶杯的時侯手指會顫抖……

    她以為是自己被那沉悶的環境逼的,所以儘管不願意見到蘇思琪,她也願意離開那裏,到市來。

    仔細回想,到了市以後,那些症狀好了很多,但是並沒有消失,晚上會做惡夢,總是夢見自己害蘇思琪的事情被沈孟青發現,然後被沈孟青好一頓折磨,她常在夢裏驚醒,心跳得厲害,很難受。口乾,想喝水,喝了水就跑衛生間,後半夜就這麼折騰着。

    莫守言仔細觀察她的表情,見她額頭冒了一層細密的薄汗,於是笑了笑,聲音溫和了些:「沈小姐,你不用害怕,其實這個世界上大多數人都有心理疾病,就象你剛才說的,焦慮的情緒每個人都有,只是有些在正常範圍內,有些超出了範圍,而我的工作就是把那些在外面的人拉回到正常範圍里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沈貝兒捧着杯子喝水,一口兩口三口……莫守言伸手按住她,「沈小姐,你喝水要控制,不然又要跑衛生間了。」

    沈貝兒舔了舔發乾的嘴唇,艱難的開口中:「這麼說,我真的有病?」

    莫守言推了推黑框眼鏡,慢條斯理的點頭:「我說過,你不需要懷疑一個專業人士的定論。」他看了一眼牆上的鐘,笑了笑:「五分鐘後,你會想要去衛生間。」

    這麼神奇?沈貝兒有點不信,敢把時間掐這麼准,不是自找的打臉嗎?她見過很多狂妄的人,但沒見這麼狂妄的!

    不喝水,她儘量放輕鬆,也不想任何有關焦慮症的事,而是問起莫守言在國外求學的事情,只要聊她感興趣的,她的注意力就會集中,絕對不會想去衛



371我真的有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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