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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老話音剛落,十數名身着黑色戰鬥裝束,從頭到腳都裹得嚴嚴實實的人突兀地浮現。
看着這些黑衣人,長老的眼皮跳得更加厲害了,臉色更是憋成了鐵青色。
他眼睛不瞎,這十幾個人影的身份,他當然知道。太叔妤瑤生前御用的暗衛隊!自從她戰死之後,這支勢力就人間蒸發,怎麼也找不到。沒想到,對方竟然一直藏在靈堂各處!
仲孫沅嘖嘖一聲,有些驚yà 地說道,「原來你們真的在這裏,我剛才也就試一試而已。」
暗衛隊眾人:「……」儘管無語,卻沒一個人敢吱聲,頂多心裏嘀咕兩句。
這支暗衛隊是傾盡家族資源培養出來的尖刀隊伍,來往無形,極其神秘。並且他們不屬於家族,任命權和指揮權都在太叔妤瑤手裏。人數雖少,但卻十分要人命。
「太叔婧!」長老見仲孫沅旁若無人的模yàng ,一貫鎮定的姿態終於端不住了。
仲孫沅終於有心情理會那位族長了,雙手環胸道,「長老生qì 做什麼?我一沒有辱罵爆粗口,二沒有動手砸靈堂,不就是試驗一下母親給的勢力能不能用而已,那麼慌張做什麼?」
長老被她的話說得臉色醬紫,鬼才信她的話!相較於太叔家族這個巨無霸,仲孫沅就算接手了太叔妤瑤的勢力,依舊無法撼動對方分毫。可問題是這些暗衛部隊擅長隱沒暗殺,機動性極強,要是在靈堂爆發衝突,不用說,死得肯定是他們這一方,而不是仲孫沅。
「我說得不對麼?」仲孫沅上前一步,雙眸一利,整個人的氣勢陡然一變!
要說之前還是一塊磨得沒有稜角的鵝卵石,這會兒已經變成劍氣沖天的開鋒利刃,周身縈繞着淡藍色的光芒,仔細傾聽,似乎還有氣刃摩擦的輕微爆鳴音,周圍的空氣更是被這股強勢的氣息壓迫,變得逼仄而迫人,令人不由自主想要遠離,仿佛這樣才能順暢呼吸。
「長老,我的態度也放在這裏了,族長之位誰坐都好,唯獨這一家子不可能。」仲孫沅笑了笑,笑意卻沒有直達眼底,「別把我當成三歲小孩兒糊弄,這一家子上位了,還有我太叔婧的活路?你們想怎麼鬧騰都行,可犯到我手上,還想我接受吃虧的局面,咋不上天呢?」
太叔慶緒聽得出仲孫沅的言外之意,其他人也不是傻子啊。
把她的話翻譯一下,不就是這位大伯要是上位了,肯定會殺了太叔婧,或者讓她「被病逝」?
長老覺得仲孫沅不可理喻,壓低聲音道,「要不是你跳出來,誰知道你是誰?」
「您這話可真是強詞奪理呢,只要我太叔婧還想在聯邦軍校上學,還想進入聯邦軍部,有可能避開這一家子蠢貨?」仲孫沅指着太叔梵,表情全是不屑,「真當我蠢麼?」
遙想當年,仲孫沅不過是和太叔妍對上了,破壞了太叔家族的培養計劃,最後結果怎麼樣?要不是她仲孫沅不是一般人,手裏有底牌和本事,早被打壓下去。同樣的虧,吃一次就夠了。
「我了解你們,真的沒臉皮起來,可不管什麼規則。」仲孫沅熱辣直白地說道,「有什麼事情,今天做一個了斷。我又不傻,現在主dòng 權在我手上呢。不服來干啊,幹了還不服就殺!」
長老的臉色已經徹底黑下去了,從一開始的鐵青到後來的醬紫,再到現在的全黑。
他剛才是被眼屎糊了眼睛啊,才會認為仲孫沅是一朵天真純白的小白花!事實上,這個丫頭狠起來根本不講道理!姜阮作為旁觀者,也差點被仲孫沅的話嗆到了……話不能亂講啊。
太叔梵也被嗆到了,他一直以高標準要求自己,心中極度自卑又極度自傲。
碰見仲孫沅這麼一個不按理出牌的,陡然有種被冒犯的惱怒,冷嗤着諷刺,「就憑你?」
「對,就憑我!」說完,仲孫沅抬手一揚,指尖閃過一縷淡藍色的光芒,直直刺向太叔梵。
那道氣刃的速度很慢,別說太叔梵,就算是菜鳥也能輕易躲開。也正因為這份自xìn ,太叔梵十分瀟sǎ 自然地側身一避,衣角翻飛,劃下一道飄逸的弧度,最後啥事兒都沒發生。
太叔梵心中暗諷不過如此,仲孫沅的戰鬥力和她的身份還真不搭配。還以為太叔妤瑤的女兒有多麼兇殘呢,出手速度,反應靈敏度,比菜鳥還菜鳥,根本不配當他對shǒu 。
長老臉色已經臭得不能看了,咬牙道,「太叔婧,你想弒殺族人?」
太叔梵正想開口說話,剛才那一道攻擊,連撓痒痒都算不上。可他張了張嘴,卻沒有發出任何聲音。這時候,他才意識到自己中招了,雙手捂住脖子,眼神帶着錯愕驚異。
「蠢。」一個字評價,不能再多了。
仲孫沅懶懶地翻了翻眼皮,正常人要是知道她是太叔妤瑤的女兒,應該會提起十二萬分精力應對,偏偏這個太叔梵自作聰明,還想耍帥……嘖,在她面前耍帥,可是要拿小命當代價。
要真是想要切斷他的喉嚨,要他的性命,剛才那一下就成功了。
「弒殺族人?這個罪名我可擔負不起……」
仲孫沅雙手抱臂,心中仔細算了算周圍暗衛隊伍的人數。以目前的情勢來看,她的確是佔據上風的,要真是發難殺人,也能保證沒人可以逃出去……不過,這並不是她的目的。
只是,時間繼續拖延下去,暗衛肯定會被反包圍,到時候被dòng 的反而是她。這麼想着,她心中快速閃過幾道念頭。不過,仲孫沅依舊是一副桀驁的姿態,根本沒有露出一絲怯懦。
長老想想太叔妤瑤那些年的瘋狂舉動,面對仲孫沅就有些下意識的畏懼,不過這份情緒並沒有太明顯。他正了正表情,既不敢太過弱勢,也不敢太過強勢。
這隻老狐狸心裏門兒清,時間拖下去,只對他們有利。要是惹怒仲孫沅,讓她毫無顧忌地下手,到時候反而糟糕了。再等一些時間,形勢不攻自破……這丫頭還是太嫩了些。
「那你封閉他聲帶又怎麼解釋?」長老見她還是一副無辜的模yàng ,氣得血壓稍稍飆升。
「太聒噪了,長老沒上過學麼,不知道聲音污染也是一種污染?」仲孫沅理所當然地說道,用眼角看他,姿態傲慢極了,「我不過是一個小輩而已,哪裏值得長老這麼生qì ?」
說完,她又冷冷呵了一聲,「剛才長老還說我只會用嘴巴打嘴炮,沒有絲毫乾貨。嘖,現在還真想把這句話還給你,你不就是在拖延時間麼?你不上乾貨,我來上好了。」
幾句話,將這位長老諷得血壓飆升。
「我母親從沒對不起這個家族,現在去世了,連家族陵園都不能進qù ,只能葬在外頭……」仲孫沅不否認這些老人對家族的負責,卻不能忍受他們過河拆橋,人走茶涼的薄涼做法。
仲孫沅強硬地說,「想把這個野小子過繼過來,兩個字,沒門。你要是繼續堅持,也行,不過我只允許過繼過來一個死人。家族族長,誰都可以,唯獨這一家子不行。」
靈堂周圍的警備暫shí 被暗衛控制,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她速度要快一些了。
長老忍了又忍,雖然仲孫沅說得難聽,但那些都是實情。不過他並不認為自己做錯了,家族成員為了家族犧牲,又有什麼不對?
506:逗你們玩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