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有鐵門,劉十八一個健步便沖了過去……
鐵門雖然比較牢固,卻也沒攔住眾人多久的時間。
「嘭!」
一行人無計可施之下,秦大直接一腳給踹了開來!
鐵門之後黑漆漆的,劉十八拿出一個小手電一晃,竟發現了一個盤旋而下的鐵樓梯。
這個廢棄的電機房內,竟然還有一個地下室?
「這裏,應該是以前的防空洞,由於荒廢了,平時極少有人到這裏來。」
鄭偉達皺眉思索,肯定的說道。
「管他是啥,下去看看再說。」
路小林一馬當先,順着樓梯緩緩踏了下去。
劉十八和別離跟在路小林後面,鄭偉達和寧海東也隨着下來,秦大則守在鐵門附近,保證大家的退路。
下到地下室,內里又有一扇木門,一進門,路小林邊嚇得退了出來道:
「裏面有一副棺材。」
路小林緊張道:
「一口薄皮棺材!」
劉十八嘴一咧道:
「你這膽子也太小了,好歹也是黑獄出來的狠角色,又去秦嶺走了一遭。」
路小林癟癟嘴,憤憤不平道:
「那咋辦?我膽子不小能活到現在麼。」
聽見路小林咕噥,劉十八當做沒聽見,舉着手電筒便走了進去,一摸棺材的材質,便道:
「這是什麼棺材?不就是五夾板釘起來的一個盒子?」
說着,劉十八心中有些不安,他害怕,害怕寧敏兒不在裏面……
這個地下室的空間也不小,看起來極為空曠,靠牆的四周放着一堆堆腐爛的木架子,唯有這個薄皮棺材放在地下室的中間。
一行人都看着劉十八!
寧海東陰着臉道:
「打開看看,要是敏兒不在這裏,咱們也好去別的地方找找。」
劉十八緩緩點頭,突然覺得心中恐懼,萬一寧敏兒不在裏面怎麼辦?
打開棺材裏面有什麼?
一具風化的屍體?
又或者是一具爬着蛆蟲的白骨?
或者什麼都沒有?
「你開不開?不開我來,你閃一邊去。」
沉默終於讓別離打破,她從來都是這樣有膽色。
劉十八搖搖頭,手掌輕輕用力,棺蓋一點點被移開,發出一陣摩擦聲!
一行人,緊張的看着劉十八的手,將棺蓋漸漸推開!
劉十八將眼睛微微的閉了一下,才定睛往裏面一看,表情瞬間凝固……
「十八,咋了?」
寧海東不敢看,但是看見劉十八的表情,他又忍不住問了一句。
劉十八雙目圓瞪,死死的看着棺材中!
「呼!」
過了幾個呼吸,幾人才聽見劉十八長長吐了一口氣,緩緩彎腰,從棺材中抱出了一個女人!
女人長髮披肩,遮住了面部,看不清晰,但是,眾人從劉十八激動的表情中已經猜到了結果!
果然是寧敏兒!
劉十八抱着寧敏兒緩緩的蹲下,看着那張傾國傾城的嬌顏,輕輕在她面上撫摸了幾下……
「敏兒?敏兒你醒醒……」
劉十八輕聲的呼喚着。
絕美的寧敏兒,穿着一件加長的羽絨服,就這麼靜靜躺在劉十八懷中,一聲不吭……
從胸~部的微微起伏,和細微的呼吸聲來看,寧敏兒並沒有什麼大礙。
寧海東也焦急的搖晃了自己妹妹的肩膀幾下,輕聲道:
「這是怎麼回事?」
「我來看看!」
鄭偉達皺皺眉,走上來將寧敏兒的眼皮翻起來看了看。
「沒事,她好像是某種藥物被麻醉了,帶回去過段時間,就會自然清醒。」
鄭偉達輕聲解釋道。
劉十八咬牙切齒道:
「別讓我知道是誰幹的,否則老子一定會******……造!」
想起來,劉十八就惱火,剛才他無意中看見寧敏兒的手背上,有密密麻麻的針眼……
想來這麼長的時間,寧敏兒就被困在這裏,靠輸液維持着生命……
按照劉十八的設想,肯定是費家的那個紈絝小子費安平做的好事。
「小主,天快亮了,我們得走了。」
路小林勸道。
「走……」
劉十八堅定的點點頭,翻身將寧敏兒背在自己背上。
半個小時後,劉十八一行人便出了豐臺大營,回到隱蔽兩輛車的地方。
將寧敏兒在越野車上放好,劉十八又脫下自己的外衣蓋在她身上,這才回頭道:
「路小林,裏面的蟲子都收回來沒有?」
「都收回了。」
路小林肯定的點點頭。
寧海東和鄭偉達兩人聞言,不由對視一眼,遙遙向豐臺大營的門口看去。
果然,那兩個放哨的士兵正在說話,眼中充滿迷茫……
「監控室的磁盤什麼的,都銷毀了沒有?」
鄭偉達陰陰的一笑道:
「乾乾淨淨!」
劉十八含笑回頭,溫柔的看看酣睡在駕駛座後座的寧敏兒,面上泛起一絲溫柔……
此時,陪伴着寧敏兒坐在駕駛室中的,是別離……
劉十八的目光,別離也感受到了,但她知道,這個目光不屬於自己,而是屬於這個昏迷酣睡中的女子……
別離的面上依舊冷酷,只是目光有稍許的閃爍,心中卻黯然一聲嘆息……
「走,我們回家!」
劉十八將手一揮。
寧海東則嚴肅道:
「我把你們送回別墅,然後再回去,四狗在家想必也等得焦急了。」
「嘿嘿嘿……不用等,乖女婿,四狗不急的。」
劉十八一行人身後的灌木中,突然出現一個憨厚的半大老頭,咧着嘴,杵着幾顆大板牙……
寧海東瞬間呆痴,語無倫次道:
「爹?你咋來了?」
來人,竟然是李來富的兒子,一臉憨厚,傻不拉幾的李二狗……
「我咋不能來?」
李二狗癟癟嘴,接着道:
「小主子走的時候交代過了,你們寧家一家老小的安全,交給俺們了。
就你下樓出門那動靜,怎麼瞞得過俺?你就要當爹了,所以老子一直跟着你們。」
說完,李二狗笑眯眯的走到劉十八身邊,咧嘴道:
「小主回京都也不回寧家看看俺們,翠花快生了,醫生說是個帶把的,嘿嘿!謝小主賞賜……」
劉十八瞠目結舌道:
「二狗叔,你剛才說你一直跟着什麼?你咋跟着的?」
「俺又不會開車,所以只有跟着你們的車後面跑唄,好在不遠,一會就到了。
你們一個是我小主子,一個是我的女婿,不能出事啊!」
李二狗憨厚的,老老實實的答道。
劉十八聞言,鼻腔一酸,抬手拍了拍李二狗的肩膀,輕聲道:
「二狗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