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歌對着南宇等人囑咐了一句,隨後便和小叔並肩離去。
宴會廳里,還有半數的人不曾離去。
觥籌交錯之際,大家看到他們二人手牽手走來,穿梭在大堂的紅毯上,美得像是一幅畫。
門外,簡嚴早早等候在車裏。
看到他們兩個走出來,立馬下場開門。
動作熟練又勤快,卻意外的沒有任何驚訝的表情。
硯歌觀察入微,水眸微沉,看着簡嚴一切如初的表現,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兒。
他知道小叔回來了?
不應該啊。
剛才小叔出現在宴會廳,之後的所有時間都是和她在一塊的!
怎麼現在簡嚴看到小叔出現,沒有半點驚訝,反而……像是理所當然。
硯歌計上心頭,坐上車後,瞬時將隔音板升起。
她側身看着身畔的小叔,精銳的眸子睇着他,「真的沒有受傷嗎?」
「沒有!」
小叔的回答乾脆利落。
硯歌繼續追問,「之前走的那麼着急,是因為什麼?」
「韓澤跑了!」
「韓澤?」對於這個名字,硯歌有那麼一瞬間的陌生。
很快,曾經被綁架的一幕竄上腦海,她驚訝的張着嘴,「是那個人?」
「嗯!」
硯歌登時緊張的捏着陸凌鄴的手腕,「抓到了嗎?」
「放心,送到了重犯監獄了!」
「那好那好!」
硯歌妞兒啊,每次在小叔面前,她即便再聰明,心事仍然會擺在臉上。
三言兩語之後,她的思路被小叔給拐走了。
哪裏還記得要追問他失蹤的原因,兩個人才坐下沒兩分鐘,車都沒駛離翰宮呢,一個熱吻再次襲來……
……
陸凌鄴歸來,這則消息連同着石油王子像i.u新晉總裁顧思辰求婚的新聞在第二天同時見報。
顧思辰的身份不用說了,有那麼耀眼的成績,算新聞上的照片看起來和當初某位豪門少奶奶很相似,但大家也根本不會多想,甚至聯想都不願意。
畢竟,現在的顧思辰,是多少人心中的女神。
一個女人,能夠得到seasonkoo的幫助,不僅讓i.u的股票漲停,更甚者讓那些股民嘗到了多大的甜頭。
連整個g市的股市都因為seasonkoo的出現而變得高嘲迭起。
iu無疑成為最大的贏家。
當然,seasonkoo持股一千萬隻,可以說在短短一個星期內,淨賺雙倍。
四億的投入,雙倍的產出,簡直讓人難以平靜。
小叔歸來的第二天,硯歌不意外的起不來了。
腰疼,腿酸,渾身乏力。
放縱啊!造作啊!
整整一宿,她連眼睛都沒合過。
累成啥樣了?
好比現在有根兒頭髮絲落在她的手指上,她都沒力氣撥弄下去。
多麼痛的領悟。
明明同樣一夜未眠,但清早不到七點鐘,小叔精神抖擻的起床去廚房準備早餐。
差距太大,心情不爽!
硯歌迷迷糊糊的看着小叔的身影,嘟囔了一句,「叔兒,你都不累啊?」
「嗯!」
輕輕應了一聲,小叔在硯歌的額頭上落下溫柔淺吻。
早上十點半,硯歌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
她惶惶睜眼,剛要起身,身邊有力的臂彎直接將她攬到身側,「繼續睡!」
硯歌眨了眨酸澀的眸子,「小叔,是不是有人敲門?」
「沒有!」
『咚咚咚——』
「開門,陸老大,開門!我知道你在裏面!」
晏柒!
這聲音,硯歌一下聽出了是晏柒。
她推開小叔,坐起身,好半餉回神後,才驚訝的看着他,「小叔,你把晏柒關在外面了?」
他們此刻正躺在別墅二樓的臥室里呢,而敲門聲是從臥室外面傳來的。
這……
「無礙!」
「我c!你們倆說啥悄悄話呢?敢不敢開門?陸老大,我有話要問你,你給我開門,不然我可動粗了啊!」
晏柒急躁的聲音不停傳來,硯歌算再困,也根本沒心思睡覺了。
她作勢起身,而小叔卻攔住了她的動作。
「躺好!」
「那你開門!」
硯歌得寸進尺的『欺負』小叔,躺在被窩裏,動了動胳膊腿,那叫一個疼。
看來沒個兩三天的功夫,她這小身板兒是好不了了。
小叔穿上睡袍,不緊不慢的將臥室大門打開。
晏柒第一時間衝進來,硯歌隨意瞭了一眼,看到晏柒手裏還拿着一把槍,頓時呆若木雞。
「小柒,你要幹嘛?打家劫舍啊?」
硯歌坐起來,抱着被子看着怒容滿面的晏柒。
想來,她應該也是聽說了小叔回來的消息吧。
「陸老大,你可終於捨得給我開門兒了!」
晏柒對着陸凌鄴呲牙咧嘴,怒目圓睜的樣子,好像要咬人似的。
「小柒,你來很久了嗎?」
硯歌不解,怎麼聽她的語氣那麼怨念呢。
「我、來、很、久、了、嗎?」晏柒將手槍直接塞到了槍套里,反手指着自己的鼻頭,「顧硯歌,我看你是沉醉在溫柔鄉里無法自拔了吧。」
完了!
晏柒真的生氣了。
「小柒?到底怎麼了呀?你說啊!」
晏柒沉沉的呼吸了兩下,餘光看到陸凌鄴一副不甚在意的表情坐在床頭點了一根煙。
在看看人家兩人凌亂的被子和穿着睡袍的打扮,敢情她一個人苦哈哈的在門口等了好幾個小時?
晏柒不平衡了!
她推門而入,眼神兒瞄到陸凌鄴時,還用力的剜了一眼。
「硯歌兒啊,你知不知道我七點半來了?」
「不、不知道啊。」
晏柒咬牙,忍了!
「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在客廳里等了你們三個小時?」
硯歌搖頭!
她真的不知道啊……
晏柒倒吸一口冷氣,感覺自己這一整年的好脾氣都快用光了。
她呲着小白牙,走到硯歌身邊,狠狠的坐在床上。
晏柒雙手按着硯歌的肩膀,一字一頓,「那你肯定不知道,我被你家陸老大算計的事兒,對吧?硯歌兒,你千萬別說你知道,不然我的槍容易走火!」
「敢!」
言畢,陸凌鄴哼出一個字,晏柒立時沉默了。
她無比委屈怨念的瞪着抽煙的陸凌鄴,隨即在硯歌茫然不解的表情里,低着頭失落的說,「硯歌兒,你家陸老大算計我,那天晚上讓冷牧陽把我帶走之後,讓他一直看着我,不讓我來找你。你說,他是不是太過分了?如果不是這樣的話,我怎麼可能會錯過昨晚上的慶功宴,硯歌兒啊,我……」
「等等!小柒,你等等!」
硯歌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