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桃仙宴,姜元辰準備許久,才列出名單。。
除卻太乙上仙和大羅真仙是帝宮上賓外,他還提攜後輩,發三千請帖與諸仙,着三千仙家共赴長明殿。
沒錯,姜元辰藉助這一次盛會也在仙帝宮建了一座長明殿,逼迫倏帝將自己宮殿的名字改了。
倏帝接到姜元辰傳書後也不矯情,大笑幾聲,當做太白星君的面將宮名改成「明華宮」。
到底是表示自己無心爭鬥?還是另有謀算?太白星君不得而知,只是回去之後將情況稟報,讓姜元辰自己定奪。
姜元辰得知之後也沒說什麼,只是命人給倏帝送了些禮品,這次蟠桃盛宴雖未請他前來,但也讓人送去一籃子仙桃。
本來姜元辰想請素華神女前來,只是這位神女目前被玉京請去論道,故而沒有機會。索性,姜元辰一個古神都不請,只讓神仙一脈的修士參與。而對於那些古神們,關係不錯的可以送上一些賀禮拉攏。
長明殿瑞光永照,祥雲繽紛,又有天音繞樑,瓊香瀰漫,氤氳仙氣裹着仙殿,盡顯仙帝之儀。
周元率領崑崙諸仙前來,只見上首四尊御座高懸,兩側有近百個玉席金桌乃一應太乙上仙之位。
如今已有數位太乙上仙落座,沈靜荷坐在右側第三席位,閉目養神。
「師兄!」梵羅和冰雅站在沈靜荷邊上對周元招招呼,周元一看,帶着崑崙仙人坐在右側幾張玉席之後的木桌邊上。
太乙上仙皆是正位,金桌玉座,而天仙們僅僅是在太乙上仙的席位之後列第二席、第三席。可不論如何,能夠赴宴長明殿,都是仙中精英,是如今的高層。
放眼諸多仙統,仙君門徒,能夠擠入三千仙位的人皆是上上之資。
周元坐在沈靜荷後面。和逍遙派的晚輩在一起。只是諸人不敢對他不敬,讓他和梵羅等人坐在天仙第一席位上。
「這麼說,大師兄快了?」望着沈靜荷上首兩座,周元若有所思。第一個當然是慈靈聖母了。第二個位置若是姚離在也沒懸念。
「可姚叔失蹤數萬年,諸人在大羅秘境中皆無所獲。看樣子,是凶多吉少了。」周元暗思,所以他認為第二席位應該是紀純熙的。
「據師尊說,師兄的八卦已經演繹完畢。孕天地至理。只是師兄推演八卦,精氣神損耗太大,故而在修養調息。今日蟠桃盛會爾等或許看到師兄證道的異象。」沈靜荷睜開眼,瞥見周元三人:「今日盛宴諸仙齊至,倒也是一個出風頭的好日子。不過爾等給我注意點,今天你們要是敢惹事,回頭師姐把你們幾個都打入海眼思過。」
「師弟曉得。」周元和梵羅連連應是,彼此對了個眼色。他們研究長生法終於有所成就,已經找到仙君不死的根源,準備趁着今日打出長生法門的威名。
諸仙慢慢趕來。姜天維攜兩位天妃以及一眾天星神仙落座,右側第五席位,空出木蓮尊者的位置。神仙之流坐在他背後空出金仙一脈的不少座位。
「木蓮師兄還沒來?」
「他恐怕要跟金仙道的幾位一起過來。」沈靜荷道:「你也知道,如今金仙道四位仙君共享一片極樂世界。」
如今善樂和木蓮證道,金仙道一共有四位仙君,不過為了求好聽,他們常常把姜元辰算入金仙一脈,列第五位金仙。以橫三世豎三世的排列,姜元辰主過去,清明主中央。善樂為後來,而木蓮和善可一左一右。在五位大覺金仙之外還有諸多金仙名諱,天女法相,神將護法等等。這是金仙乾坤圖。金仙一脈的鎮運法寶。金仙故自號仙帝嫡傳,玄清正法,以方便傳教。
打着姜元辰和玄清道尊的名頭,倒也蠱惑不少人加入他們的陣營,金仙一脈藉此大興。
兩側太乙仙君們紛紛到場,左側大多是上古證道的古仙。以清虛為首,圓明、靈虹等人都在左側。而右側則全部是本紀元證道的仙君,除卻幾位上古留存的仙家外大多是本宇宙的新生兒。唯有慈靈聖母地位尊貴,列在首席。就連乾陽的位置都在左側,和宙光、彼岸等投降仙道的神君坐在一處。
廉彪和肅寶兩位仙君也都在右側後面坐着,時不時隔空和沈靜荷等人聊天。
當然,更多是跟姜天維,對於崑崙一脈的大師姐,這些新生代仙君亦有幾分畏懼。畢竟紀純熙閉關多年,這些年崑崙一系大多是沈靜荷出面打理,庇護同門,維護秩序,加上常年繃着臉,鐵面無私,北海又有寒海之稱,暗中被人稱呼為「玉羅剎」。
穹光仙君率瓊天門幾位仙人到場,坐在廉彪邊上,掃視在場諸仙心中暗嘆:「雖然我瓊天門是本宇宙之後的新生力量繼承大運,但比起這些古仙們多有不如。」
左側,從清虛開始,一位位仙君背後都跟着不少門徒,一個個道行高深,有不少天仙九重的存在,皆是上古存留之輩。此外道行淺薄者,大多是諸仙君在元歷之後收的門徒,先天根骨,未來前途無量。
而右側首位那邊,仙帝嫡系的那些人就佔據至少一半席位。留給新生仙君門人的席位並不多,再加上還有不少散修,新生仙君們的力量佔據整個仙道五分之一都不到。
「就這,居然還有人攛掇我要取代仙帝?」穹光搖頭,因為他是新生代的領頭人,又是清靈仙光所化仙靈,被人稱呼為新宇宙的「玄清道尊」。有不少人想要讓他為新宇宙的土著爭奪一份利益。若是能夠將古仙們一一放逐,那麼天地不就是他們的嗎?
「放逐古仙?我看若真打起來,是我們這些新生仙君們被絞殺乾淨吧?」穹光心中一寒,思慮清楚,自不敢動了邪念。「而且那攛掇我的人,到底是哪方人?應該不是神道,難道是魔道?不過也可能是古仙們想要爭奪自己的利益,借刀殺人逼我和仙帝對抗。」
和仙帝對抗?穹光想到自己成仙之後見到的那位仙帝,單單是身上的氣度就讓他根本生不起反抗的念頭。
「更別說我們這些新生仙君或多或少都曾被仙帝指點修行,怎麼會傻傻撞上去?真以為換了一任仙帝。對我們這些新人就有多好?」穹光思量清楚,瞧見對面雲嵐元君帶着幾個門人落座。
立刻對廉彪道:「走,跟我一起去賠禮。」
廉彪一擺臉色,粗聲道:「我才不去呢!要去你自己去。跟她有什麼可說的。斤斤計較,女流之輩罷了。」
「閉嘴!」穹光喝了廉彪一聲:「這麼多人在場,你也敢亂說?」小心翼翼看看四周,沈靜荷跟姜天維身後的日月天妃聊天,此刻沒有看過來。才心神一松:「女流之輩?你連這女流之輩都打不過,不更丟人?而且慈靈聖母和玄冥師姐不也是女流,你這話是想將我瓊天門成為眾矢之的?」
「反正我不去。」廉彪索性和邊上的肅寶仙君說話,不理會自家師兄。
穹光無奈,只得讓一個門人抱着三個玉盒,和自己一起前往左側和雲嵐仙君賠罪。
雲嵐、隆咒和辛王此刻正聊着這些新晉仙君們。
「這些仙君到底是修道日短,你看他們所作所為,哪裏有一點不朽仙君的氣度?」
「也別怪他們,你看我們這些年收的新徒弟,若論根骨有幾個比他們差?若非我們刻意壓制。憑藉我們門人的資質難道不能證道?無非是我們要磨礪心性罷了。沒有心性,我看這些新仙君們活不了幾年。只是要被他們騷擾一段時間了。」
「那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