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姐不訴苦,但是和白浩南說起來,對他這兩天的炒作有惺惺相惜的感受,白浩南也才知道她這邊炒作的各種項目價碼豐富繁多,而且比於嘉理找的低很多,畢竟娛樂圈才是各種炒作項目的大客戶,批發優惠價都在娛樂圈,所以交換下資源算是重新整合。
因為接下來麥姐肯定也要抓住喬瑩娜這個機會走一波,還回頭看了眼白色襯衫的姑娘:「娜娜辛苦了這幾年,挺着大肚子還上台,夢丁可是我一手看着長大的,如果不是喜歡這孩子,又記得你說了要照顧好她,這幾年我們早就吵崩了,這四年半的時間,值得你用一輩子去彌補。」
白浩南出戲:「夢丁,臥槽,喬子你這取名可真夠直白的,做夢都在想小丁丁……」開車的司機都忍不住嘿了聲,喬瑩娜只隨手抓了個抱枕砸他,懶得廢話。
麥姐只好回頭再看看白浩南,白浩南無奈:「不興這麼壓擔子的,如果對我好的人我全都要為他們的感情負責,死掉的那些人我怎麼還?」
準備煽情一把的麥姐頓時噎住了,可能也意識到白浩南這傢伙能走到今天,真不是普普通通來的,哪裏是這麼點春秋情緒就能牽動的心態。
喬瑩娜能聽見這邊的聲音,卻不置一詞,晚上跟白浩南再夢丁的時候都不提這個,盡情放鬆,還猜測可能是大姨媽要來了。
第二天忙了一早,登上返回蓉都的航班時候,在機場隨手買一份八卦雜誌娛樂報刊,就已經能看見喬瑩娜的照片了!
特麼比白浩南那幾百萬折騰的事情紅得多,關鍵是迄今還剩下幾份正兒八經的體育報刊?全特麼娛樂類的,喬瑩娜翻看的時候還給白浩南撇嘴:「除了你走的那一次,從來沒得到過這個待遇,今天本來是要求還要留下來錄音和大把採訪的,但索性說因為你我需要放個假,等待發酵也有好處,麥姐沒少為這些跟我爭執,但她也夠縱容我了,有知遇之恩。」
白浩南簡直心領神會:「所以別的公司想來挖你,也不可能。」
帶着棒球帽和大墨鏡的喬瑩娜笑笑:「這輩子,遇見個說上句知道我心裏下句的男人,難啊,且行且珍惜,喲,這次你是真沾我的光了。」展開報刊給白浩南,居然有男人的正面特寫,還很有所指的把新歌的部分歌詞配在照片上,下面的備註是國內某著名足球圈人士。
白浩南看得有點嗤笑,回頭一看,李琳正捧着一大疊不同雜誌津津有味呢,小婉比她靠譜點,用手機把相關的挨個兒拍下來存檔,就把手裏這份也塞過去,然後輕鬆的坐好調整舒適度閉目養神:「結了婚就以為生兒育女是一輩子的結果,工作賺錢買房買車,送孩子上幼兒園、找重點學校、讀各種興趣班學習班,雙方父母有人生病了還得去照顧,然後操心家裏還有多少存款,受不受得了這些意外,這樣的人生家庭生活,對我來說,就像一團亂麻的爛攤子,迅速變得焦頭爛額,我不願意。」
喬瑩娜握着他在扶手上的手,感覺就像當年兩人經常在那部小polo轎車裏面說話,重疊握在排檔杆上一樣,聲音慢悠悠:「這種生活好恐怖,可偏偏還有人告訴我,這就是生活。」
白浩南笑笑:「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我寧願把注意力放在如何產生更多讓自己爽的成就感上,連錢都不過是個副產品,這些問題就不是問題了。」
喬瑩娜是輕笑:「當我還是個大四學生的時候,我還在乎錢,但學着你慢慢把這種心態看淡,專注到自己做的事情上,錢就變得輕鬆了,當然最輕鬆的還是因為你給我帶來了這些。」
白浩南以為說的是自己帶來的觀念轉變,得意洋洋:「老子沒讀過書,讀的社會大學!」
喬瑩娜把手指捏緊下,意味深長的嘻嘻。
等飛機降落在蓉都機場,出航站的時候還有人在偷拍喬瑩娜,順便拍旁邊的白浩南,她沒什麼反應,非常普通的墨綠色防曬夾克雙手揣兜低着頭就指引白浩南他們一起去停車場:「二流小歌星的地位就是這樣,我經常都是一個人來去,落地朋友來接我回家。」快到停車場的時候還平端着手機語音:「到門口了,來嘛……」
李琳這傻子還嘿嘿笑的小聲:「蓉都話,好聽,軟軟的!」
小婉不笑,也接電話:「於總,對的,剛剛降落出來……看見了?哪裏?」
不用小婉說,李琳都忍不住縮了下脖子,估計這幾年於嘉理真是沒少收拾她,知道了什麼叫老闆。
說話間那輛明黃色的悍馬已經從停車場那邊角上轉過來了,後面還有白浩南那輛克萊斯勒豪華麵包車,這讓沒什麼行李的白浩南都忍不住有點揉頭小聲:「臥槽!」
看來自己連江州區域的所有人員都在於嘉理的掌控中了,隨意調動!
關鍵是隨時都要講究個排場!
這虧得還不是在桂西主場!
喬瑩娜多冰雪聰明:「是她?」還是調整了下自己的站姿。
然後就在這時,一輛鮮紅色的牧馬人帶着迅猛的速度跟轉彎摩擦聲,嘎吱嘎吱的從更近的一排停車道衝出來,然後毫不客氣的反向停在四人面前,這樣駕駛座的門就朝着路牙子,一米八三的白浩南剛抬頭,那明顯是升高還換了大腳輪胎的越野車車門推開,一道渾身花里胡哨的身影直接踩在跟喬瑩娜大腿般高的車門踏板上,接着朝白浩南起跳飛躍!
還好手裏沒東西,白浩南張開手臂,還有球類運動員本能的卸力反應,接住了這入手極富彈性的身體,就在李琳那標誌性的o型嘴圍觀下,那矯健的身影用雙手直接抓了白浩南的耳朵,就像端了只鋼精鍋一樣推遠厲聲:「還敢面對我嗎?!」
稍微帶點口音的普通話,但嬌艷得有些鋒利的臉蛋上沒有淚水,只有目不轉睛的直擊心靈,仿佛白浩南只要敢說個不字,下一秒真能把那雙耳朵給揪下來扔了去!
白浩南其實有點心理準備,特別是從喬瑩娜那略微遮掩的言行中大概猜測,但沒想到自己腰上的阿夏來得這麼迅猛,雙手不受控制的再摸緊些,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才艱難開口:「伊……莎。」
儘量語氣平穩些,因為攔截後腰那寬闊的視野大局觀,促使白浩南的餘光看見明黃色悍馬和克萊斯勒已經停在牧馬人車頭前,車門拉開……伊莎卻很不滿的把鋼精鍋兒的把手端了下:「不是叫這個!」
白浩南趕緊正色,有點顫抖了:「阿……夏?」
伊莎哼聲:「就記得這個?」
得虧白浩南有過人的記憶力,慎重其事的面對:「阿古拉?」
這麼近的距離觀察,明明長得就輪廓深刻的伊莎,卻還化了濃妝,好比眼影、眼線、鼻樑高光這些都是為了襯托出亞洲人,特別是東亞女性面部比較平的族裔特點,但用在她的臉上就有點過了,感覺用力用過了,就像她的眼神。
儘量做出滿不在乎,甚至有些高壓蠻橫的衝擊力,只能說明在欲蓋彌彰,試圖掩蓋她所有一切的其他情緒,譬如說聽見阿古拉這一刻綻放的光芒,但還是瞬間又收回去。
就摟在腰上,這麼近,閱女無數的白日天能感覺到,從那雙腿使勁用力盤住自己腰,而一雙手隨意掛住自己脖子的力量對比,也能感受得出不一樣,正要說話安慰下,瞥見於嘉理已經過來了,她也不高,抬頭仰望這個忽然冒出來的姑娘,肯定把她本來面對喬瑩娜打好的腹稿全都推翻了,另外還有個可能就是對伊莎的長相有點吃
332、我做了那麼多改變,只是為了我心中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