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國倫敦
2006
3月11日下午14時22分
倫敦外別墅區
嘶……
投射光線頓時黯淡下去。
一間密閉室內,林菲緩緩從高背椅上站起來……
「真是難纏.」他喃喃道:「三個a級,沒有一個完全融合真力種子,全都是小部分融合,僅僅用來增加身體壽命或許還要等待時機才行……
房間對面,如同鏡子一般的金屬牆面上,清晰的反印出林菲現在的樣子。
此時的他僅僅只是一個雙目陰鷙的中年男人,正面色蒼白的站在房間中央。
「大人,要回去了嗎?」一個聲音從房間外傳來。袁亦丞打開房間房門。站在門口。
林菲拿起放在一邊椅子上的外套風衣。
「是的。麻煩你了。那麼我先回去了。這個人之後的處理就拜託你了。我的降臨可能會讓他消耗很大。」
「沒問題。」
袁亦丞輕輕微笑。
林菲點點頭,身上陡然浮起一層淡藍色泛金的霧氣。霧氣化為一個人形,然後瞬間爆開,無聲無息的消散開來。
與此同時,男人眼神瞬間黯淡下去。
「啊!!!」他陡然慘叫起來,雙手捂着頭大聲哀嚎。
嘩……
一陣鮮血飛濺上牆面。慘叫聲戛然而止。
袁亦丞眼中泛着微微的銀白色熒光。緩緩擦拭手中長劍。
「最好的處理就是徹底消滅一切證據。」他輕聲道。「大人的痕跡不允許泄露。」
十分鐘後……
整棟別墅慢慢燃燒成一片火海。
下午時分,灼熱的陽光下,沖天的火焰顯得越發的紅艷,黑色的濃煙不斷裊裊升起。
距離別墅一公里外的位置上,一棟普通的商貿大樓樓頂上。
金衣靜靜站在樓頂。遠遠看着別墅沖天的火焰。她一身的年輕女孩兒打扮。若是走到學校里或許沒人分得清她是不是學生。
別墅周圍開始飛速接近着警笛聲和消防車的聲音,一片混亂。
轟!!
一陣劇烈的爆炸聲中,別墅徹底垮塌,化為一片火海廢墟。
「挺快的嘛。」金衣輕聲笑道。
「走吧。還有任務沒有完成。」袁亦丞的身影瞬間從她身後閃現出來。雙腳輕輕着地,如同剛剛從某處一躍而下。
「這裏不要麼?一個據點就這麼放棄了?多可惜。」金衣不滿道。
「有人找過來了。」袁亦丞淡淡道。直接樓梯間走去,同時從衣袋裏摸出手機。
「老大,側面方向來了十二個人,大樓正面來了四個,有三個直接往頂樓去了。」電話里一個女子的聲音傳出來。
正是上次袁亦丞提拔起來的狙擊手。
「知道了。漢斯呢?讓他幹掉後邊的所有人,加消聲器。你處理前邊的人。一切完結後馬上撤退轉移。注意子冇彈型號,別露出馬腳。」
「ok。」
金衣無趣的站在樓層邊緣。從高處遠遠的朝下看去。下邊擁擠的人潮中,一些穿着黑西裝的白人神色凝重的正往這棟大樓小跑着接近。
她微笑着舔舔嘴唇。
「送你們一個小禮物吧,、她隨手從衣袋裏摸出一個黑色拉環手雷。輕輕拉掉保險,隨手往下一丟。
黑色手雷翻滾着自由落體墜落下去。
「走了。」金衣輕笑着轉身走向正等在樓梯間門口的袁亦丞。
「別做無意義的事。」袁亦丞皺眉道。
「反正要製造混亂,這樣不是更簡單一點?」金衣嬌笑起來。
兩人瞬間如同虛擬影像般模糊消散。
「no!!趴下!!」一個驚恐的喊聲從樓下響起。
嘭!!!
手雷瞬間在人群里化為一團火球。
驚叫聲,慌亂聲,人群的慘叫,怒吼!一些人身上直接被炸碎了一小部分肉體,身上還沾着燃燒着的火焰。
黑西裝一行人直接被手雷炸趴下六人,四個當場生死不知,另外兩個滿臉是血。
「高爆手雷!!瘋子!!都是些瘋子!!快叫救護車!!」一個領頭的黑西裝面色蒼白怒吼起來。
法國巴黎塞納河一處小橋邊
下午19時51分
一個身穿灰色風衣的男子靜靜站在橋上,身體前傾着靠在護欄上。他的耳邊帶着一個小小的肉色耳麥。不靠近了仔細看很難看到。
「線索斷了。對方非常狠毒,直接往最密集的人群里扔高爆手雷。手段利落。」耳麥里傳出匯報聲。
「知道了。這也是大人預料中的事,我會向大人轉告。」
「好的。」
灰色風衣男子靜靜站在橋上,看着下方靜謐的河水,拿出一支煙,也不點上,就這麼叼在嘴裏。默默站了一會兒,他才從風衣口袋裏拿出手機輕輕撥通一個號碼。
一處隱秘的地下室內。夜玉隨意仰躺在黑皮沙發卜,側過臉看着遠處的牆壁,牆壁上掛着一個圓形的飛鏢盤。上面已經扎了四五支飛鏢。
「陛下。有最新情報了。」
「進來吧。」夜王平靜道。「失敗了?」
一個身穿銀白色禮服的黑髮男子躬身走進來
「非常拖歉。」
「沒關係,如果這麼容易成功,反而不正常了。」夜王輕聲道。「失敗了那就放棄吧,我們在倫敦的力量太弱了,把注意力轉到辛格哈爾那邊,他不會放棄的。新德里那邊情況怎麼樣?」
「還好,印度的三眼大人決定聽從您的意見,建立盟約對抗辛格哈爾他們。但是就算如此我們依舊無法正面對抗對方。他們的聯盟太強大了。」黑髮男子恭敬道。
「沒關係。」夜王淡淡道,「會有機會的我們忌憚他們的同時,他們也在懼怕我們。讓雷蒙他們來見我。」
華國平市
下午14時56分
林菲靜靜站在劍術社第一劍室里。窗簾拉開着,正午的陽光從窗外灑進來,落在地板上反射出瑩瑩的光亮。
嘶…
一聲輕響後,林菲身後的空間頓時扭曲,兩個人影直接浮現出來口正是袁亦丞和金衣。
「大人,我們來了。」
袁亦丞輕聲道。
「事情如何了?」
「已經擺脫跟蹤了。為什麼不殺掉那些人?我們沒必要懼怕他們吧?」金衣不解道。
「沒什麼,殺和不殺又有什麼意義?對於他來說,那種角色無關痛癢。」林菲轉過身,光線打在他的身後,印得面容上一片陰影。「我們必須準備血祭的事。」
「是的。」
金衣無趣的嘀咕了聲。
「好吧,根據我分析的資料,血祭時提供的祭品越強,對於我們的積累和幫助也會越大。這也是我能夠這麼快便追上袁亦丞的原因之一口他比起我來要早出來這麼久,現在卻反而有些被我超過的趨勢。」
「你想找茬嗎?」袁亦丞面色冷下來。
「我可是說的實話。」金衣微笑道。
「這次重新試驗一下吧。祭品找好了嗎?」林菲輕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