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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冤家路窄啊!盛子瑜咬着牙惡狠狠地想,怪不得爺爺這麼討厭,原來是因為有個這麼討厭的孫子!

    聯想到剛才清夢被擾,新仇舊恨加在一起,盛子瑜毫不猶豫地衝着對方比了個中指。

    男人皺了皺眉,居高臨下地打量着她:「盛子瑜,你腿瘸了?」

    盛子瑜想也不想,脫口回擊道:「你爺爺腿才瘸了。」

    老頭在旁邊插嘴:「他爺爺早死了……你們倆認識啊?」

    盛子瑜冷笑一聲:「呵呵。」

    說完她才意識到自己好像抓錯了重點,重點應該是原來眼前這個男人早認識她。

    怪不得,盛子瑜在心裡冷笑,她說怎麼會有男人對自己的搭訕視而不見,原來人家是一早認識她。

    她在心裏「哼」了一聲,還不知道林冉冉是怎樣在背後詆毀自己的呢。

    想到姓林的,盛子瑜的心情再度糟糕起來,連帶着面前這對祖孫更加面目可憎起來,她重重哼一聲,掀起被子蓋住自己,重新躺下來,懶得再搭理這人。

    房間裏重新安靜下來,盛子瑜癱在床上看完了三集動畫片,房間裏那位訪客也沒離開的打算,他也不和老頭說話,就是坐在一邊時不時削個水果,遞杯水什麼的。

    盛子瑜偷偷看了一眼老頭,發現老頭顯然也很不自在,她心裏有了底,當即便按了鈴叫護士。

    半分鐘後,護士氣勢洶洶地出現在病房門口:「三十二號床,怎麼又是你?」

    其實盛子瑜有點怕這位護士小姐,當即便指着罪魁禍首告狀道:「不是我,是他!他都在這兒待多久了啊?他嚴重影響病人休息,能不能讓他滾蛋?!」

    旁邊床的老頭偷偷給盛子瑜比了個大拇指,附帶一個鼓勵的眼神。

    坐在病房一角的男人站起身來,還沒開口,護士小姐一看他的臉,先是愣了幾秒,然後轉頭就訓斥起盛子瑜來了:「探視時間是三點到五點,現在才四點半,人家在這兒待一會兒怎麼了?再說了,人家解放軍同志不容易,難得有個假期來看看病人,你還把人往外轟啊?」

    盛子瑜不服氣:「他看病人都看多久了?不怕看膩啊?難得有假期就該在家睡覺嘛。」

    護士小姐瞪着她,語氣不善道:「三十二號床,你動不動就按鈴,知不知道這樣是在佔用其他病人的醫療資源?以後沒有要緊的事不准隨便叫我!」

    一頂大帽子扣下來,盛子瑜敢怒不敢言,只得轉頭去瞪病房裏的那個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一臉淡漠地重新坐了下來。

    只是很快盛子瑜又再次犯了難。

    家裏人不管她,連護工也沒給她請一個,剛才喝多了酸奶,她現在有點想……尿尿。

    盛子瑜仔細斟酌了幾秒,覺得護士應該還沒換班,她要是再按鈴的話,那位膀大腰圓的護士小姐可能真的會將她當場打得大小便失禁。

    想到這裏,她的膀胱不由得緊了緊,然後毅然決然地掀開被子,艱難地下床。

    &姑娘你幹嘛呢?」看見她要下床,隔壁床的老頭嚇得嚷嚷起來,「你腿不是剛斷嗎?」

    &什麼嚷?」盛子瑜轉頭怒目而視,「我腿斷了就不用尿尿了嗎?」

    老頭瞎熱心,轉臉就支使自己的外孫,「你去外面幫忙叫個護士來。」

    &用那麼麻煩。」坐在窗邊的男人站起身來一步步朝盛子瑜走來,他十分自然地攙起她的胳膊,「我陪她進去就行了。」

    大概是這人的言行實在太令人匪夷所思,以至於老頭和被強行架進廁所的盛子瑜都沒能及時反應過來。


    直到男人「啪」的一聲關上洗手間的門,盛子瑜才如夢初醒般吱哇亂叫起來:「臥槽你有病吧?你踏馬的給我滾出去!現在立刻馬上!」

    可在下一秒,男人就俯身湊近盛子瑜,將她整個人都壓在牆上,他的聲音低沉悅耳,可看着她的目光卻是冰冷的,「盛子瑜,說吧,你到底想幹什麼?」

    嗬,還會玩壁咚啊?

    盛子瑜覺得很憤怒,因為她第一次見到這麼不要臉的人,居然能夠比她還自戀。

    她簡直想立刻將盛謹常請來欣賞一下這位先生的臉皮,這樣他以後也就不好罵她厚臉皮了。

    &想幹什麼?我踏馬能幹什麼?」盛子瑜幾乎要被氣笑了,「這位先生,難不成你還以為我是故意摔斷腿好接近你家老頭子順便再認識你嗎?」

    她越說越來氣,「追我的人能從這排到河北去,我至於麼?你覺得自己長得帥是吧?我告訴你,追我的人裏面,像你這樣的,也能從這兒排到什剎海去,你說我踏馬的至於麼?」

    說完這一大通,盛子瑜喘了口氣,然後又抬眼看面前的男人,不得不再次承認這一張臉生得真是好看,好看到令盛子瑜想他在部隊裏大概也不是很安全。

    她說謊了,追她的人,從沒有像他這麼好看的,寧繹也帥,可不算是正兒八經的追她,也不像這人身上有那麼一種令人心蕩神馳的魅力。

    反正,總而言之,是沒法從這兒排到什剎海去的。

    只是盛子瑜並未將這心思表露出分毫,她嗤笑一聲,問:「你和林冉冉什麼關係?」

    男人緊緊盯着她,一雙眸子黑黑沉沉,嘴角緊抿着,沒有說話,看不出是喜是怒。

    盛子瑜仍被男人抵在牆上,兩人身體貼得很近,盛子瑜有輕微的不適,她稍稍側過臉,然後冷笑道:「你以為我跟你搭訕是看上你了?不好意思,我就是想噁心噁心林冉冉,誰知道你不配合,真是遺憾。」

    男人看着她,眼神越來越冷,過了許久,他才沉聲開口:「盛子瑜,你真是死性不改。」

    盛子瑜皺了皺眉,「林冉冉怎麼和你說我的?」

    男人沒再說話,鬆開攥住她胳膊的那隻手,轉過身,頭也不回地出了洗手間。

    失去了支撐,盛子瑜一時不防,險些要栽倒,所幸她眼疾手快,抓住了旁邊的扶手,「臥槽……你他媽倒是先把我給弄出去呀!」

    男人沒搭理她,徑直出了洗手間。

    盛子瑜氣急敗壞,隨手抓了旁邊的抽紙就往男人後背砸去,「……我去你大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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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護士從洗手間裏弄出去後,盛子瑜發現病房裏已經不見了剛才那個男人的身影。

    她心裏有些小遺憾,轉頭問隔壁床的老頭,「大爺,你孫子走啦?」

    &外孫。」抱着收音機的大爺很嚴謹地糾正她,「回部隊去了。」

    拜這位大爺所賜,不過才當了短短几天的病友,盛子瑜已經對他家的情況了如指掌。

    不過她還是有些遺憾,要是她知道大爺口中的孫子霍錚就是剛才那位先生的話,她一定會更認真地聽八卦的。

    只是聽也沒用,因為她覺得老頭說話吹牛的成分實在太大了,也不怕閃着了舌頭。

    二十八歲的空軍上校?團長?真以為她是智障呢?

    霍>

    盛子瑜在心裏琢磨着這個名字,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熟悉。

    大爺看向盛子瑜的目光同樣探究,「你和我們家阿錚認識?」

    &識?我可是西城名媛,木樨地小公舉,怎麼可能認識他?」盛子瑜嗤笑一聲,「大爺,你孫子居然以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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