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蘭若沉吟了一下,皺起眉頭:「不錯雖然不錯……不過,下面怎地有地道?而且地道並不是四通八達,全是死地道,而且地道之中,還有床鋪……看來只是臨時避難之所?由此看來,那位楚閻王和中三天的顧公子,也高明不到哪裏去。」
他搖頭,笑着:「而且,在地道之中還有茅坑?那位楚閻王住在這裏的時候,難道上個茅廁都要去往地下不成?」
在他身後,兩個藍衣老者亦步亦趨的跟着,聞言笑了笑,沒有說什麼。大公子應該只是隨口一說,當成一個話題的引子,接口與否,無關緊要。
果然,下一刻,蘭若已經改了話題:「通道還未打開?」
「沒有。現在與家族根本聯繫不上。」兩位老者沉重點頭。
說來也倒霉,他們這些人,第一時間偷偷摸摸急如星火的下來了,來到這裏之後不過一個月的時間,九重天通道就徹底的封閉了。
這一來,大家都是有些焦躁。
通道封閉,一切行動就只能自己做主。但,這件事情卻是關係到蘭家的萬年榮辱,生死存亡!縱然蘭若乃是家主繼承人,第一大公子,在一些重大事情上,也不敢做出過分決定。
蘭若微微笑着,道:「這下三天,倒也是不錯的……起碼,比上三天,要乾淨得多;也要平靜得多。就算找不到劍主,在這下三天多住些日子。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他笑了笑:「反正咱們帶的紫晶足夠多,不必擔心靈氣和修煉的問題。」
另外兩人笑了起來。
蘭若目光悠遠,喃喃道:「姑奶奶說,她這位弟子乃是冰心徹玉骨,就算是在上三天,團也是頂尖兒的絕色佳人,真的很想看看。這位絕色佳人,長得什麼樣子。」
說話間,竟然有些神往。
那老者嚇了一跳。慌忙勸阻道:「大公子,這件事,還是不要動念頭的好。我們此番下來。就是要交好九劫劍主;而這位皇帝陛下,很有可能就是九劫劍主的女人;若是……恐怕不僅僅不能為友,反而成了奪妻之恨……那可就真的壞了。」
蘭若洒然一笑,道:「我也只是說說……再說,她是不是九劫劍主的女人,還真是不一定的;若是有一天證明了不是……那麼我是一定要看看的。」
身後兩位老者同時有些無語。
但轉念一想:若是鐵補天真的不是九劫劍主的女人,那麼……大公子看看或者納入房中,似乎……也並無不可。
「畢竟,一個皇帝陛下成為我的侍妾,任由我為所欲為……這種事情。可是任何男人想一想都要熱血沸騰啊。」
蘭若開玩笑的說道。
兩個老者苦笑一聲;雖然蘭若的口氣一聽就是開玩笑,但從蘭若目光中的閃爍看來……這句話,可不僅僅是開玩笑那麼簡單啊。
便在這時,人影一閃,一個藍衣人出現在面前。
蘭若緩緩轉身。看着來人,微笑着,並不說話。
這便是世家大公子的風度了!永遠不會先出口。只等別人張口說完之後,他才會做出總結。「大公子,有新情況。」藍衣人雙腳剛落地,就急不可耐的說道。
蘭若淡淡一笑。歪了歪頭,依然不說話。
「皇帝陛下今天沒有上早朝……而且,我們在宮中的四個人手,也莫名其妙的失蹤了三個。如今,只剩下七娘了……」藍衣人急促的說道。
「哦?」蘭若眼中閃過一絲懊惱:「宮中有陌生面孔出現?」
「是的。據七娘說,有一個年輕男人,出現在皇宮之中。然後,鐵補天就休了早朝。」藍衣人說道。
「年輕男人……」蘭若微笑着,臉皮有些發緊,輕輕的笑了笑,輕聲說道:「看來是這賤婢的情郎來了,昨夜一夜顛鸞倒鳳……導致今天不能上早朝?」
他嘴唇抽了抽,眼中掠過一絲陰鷙,低聲的喃喃自語:「看來……真是被……干壞了……」
一瞬間,蘭若居然有一種『被帶了綠帽子』這樣的感覺。
他是曾經見過鐵補天的;而且,不可否認的,蘭若對於這位帝王,乃是有着絕對的野心的。男裝的鐵補天英姿颯爽,他幻想過不止一次鐵補天穿女裝的樣子。
對於蘭若來說,鐵補天長什麼樣子,是否花容月貌國色天香,這根本無關緊要,甚至就算是很醜……也不打緊。他在意的,是鐵補天的身份!
正如他前面所說:一個帝王,成了侍妾……那是什麼樣的成就感?
而蘭若追求的,就是這一種感覺。
如今,突然聽到這樣的消息,在蘭大公子心中,不可否認的有一種吃了蒼蠅的感覺。
但他心機畢竟深沉,這種感覺剛剛升起就被壓了下去,淡淡道:「你細細說來……」
隨着藍衣人的訴說,蘭若的臉色也越來越是凝重,喃喃道:「看來,我們必須要行動了。」他的眼神在一瞬間恢復了清明,他也是拿得起放的下的人,自然知道大局為重。一瞬間,就把心中原有的不舒服驅散得乾乾淨淨。
淡淡的下令:「命令所有人手,準備行動。」
「是。」
「嗯,展現我們的力量;不過,對於這種人,還是開誠佈公的好。」蘭若若有所思的笑了笑:「若是拐彎抹角的迂迴,恐怕還會有反效果。」
身後,兩位老者神色一緊,道:「大少,這事情,還是從長計議……」
「沒時間了。九重天通道封閉,我們聯繫不上家族,在這裏。那就是我說了算!」蘭若一擺手。
他緩緩踱了兩步,臉上露出一絲胸有成竹的笑意:「我們這一次,來了十五人。四位君級,三位四品聖級,三位九品聖級;兩個一品至尊,一個三品至尊,一位六品至尊……加上我。這樣的力量。在下三天,壓服一位還未成氣候的九劫劍主……也足夠了……已經下午,楚陽才在鐵補天的百般催促之下。起了床。
鐵補天滿臉紅潮,慵懶的坐在將鏡子前面梳妝;但,每當他要換上男裝的時候。背後就會有一雙鹹豬手百般襲擊;一個梳妝半個時辰居然還未完成。一直是嬌喘吁吁,又是嗔怒又是無奈又是羞澀又是甜蜜……
良久之後,鐵補天終於以『你再胡鬧以後休想上床』這樣的霸道理由,止住了楚御座的騷擾,如願以償的換好了衣服。
但走了兩步,依然覺得腳步虛浮,而且,下身還有隱隱的疼痛,不由得狠狠的白了楚陽一眼:「這個樣子,讓我如何上朝?」
楚陽關切的問道:「怎麼了?還疼?哪裏疼?我摸摸……」
鐵補天一拳就打了過來。
胡天胡地了幾乎一天一夜。楚陽體質強悍,還不覺得如何,但鐵補天卻已經是飢腸轆轆。
這一夜加上半天的累,簡直是鐵補天從所未有。
走一步,都要扶牆。偶爾渾身哆嗦一下,只覺得口乾舌燥;居然連修為也提不起來的那種感覺。
楚陽只是壞笑,連忙從空間裏取出來生靈泉水,鐵補天咕嘟咕嘟的喝了幾口,這才恢復了一下精神,急忙安排御廚上飯菜。
正在吃飯。小小身影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母后,爹爹……」
小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