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掉下個大餡餅,突然砸到了老十八的頭上,可把他給樂壞了。
凡事就怕比較!
老十四,乃是權勢熏天的大將軍王,他的爵位也不過是個貝子罷了。
老八,比老十八年長近二十歲了,至今也就是個無封號的貝勒而已。
老九,生母是宜妃娘娘,爵位反而比老十八低了一等。
老十八接了旨意之後,心裏滿意之極,親自帶着請柬,來找玉柱。
好傢夥,老十八乘車趕到同福胡同的時候,長長的胡同裏邊,已經被車馬擠得水泄不通了。
就算是老十八亮明了身份,沒有半個時辰以上,絕對無法清場。
得了,老十八乾脆下了馬車,步行到了老佟家的門前。
聽說老十八來了,玉柱笑眯眯的對鄂倫岱說:「阿牟其(伯父),您的事兒,就是您侄兒我的事兒。不過嘛……」故意停頓了一下。
鄂倫岱雖然異常之驕狂,卻也混了好幾十年的大清官場。
大清的官場之上,官員們的話,在轉折之前,全是無意義的場面話。
不過,但是,然而,類似的轉折之後,才交易的核心,鄂倫岱也懂!
鄂倫岱自然知道,玉柱其實是在提醒他:親愛的大堂伯,小侄是晚輩,自然不敢收您的好處。但是,小侄的手下人,誰不需要養家湖口?他們不可能白干吧?
今時已經不同於往昔。
以前,佟國維重視葉克書和德克新的時候,隆科多無爵無官,鄂倫岱已經是一等侍衛了。
玉柱出生的那年,佟國綱很不幸的戰死於沙場,鄂倫岱直接就襲了一等承恩公的爵位。
再等隆科多好不容易爬上步軍統領的寶座之時,鄂倫岱已經當了十幾年的領侍衛內大臣。
現在嘛,嘿嘿,老佟家的局面,早就變天了!
一言以蔽之,佟國綱一系的子孫們,已經被佟國維一系的三房和八房,遠遠的拋在了身後。
玉柱早就是奉恩鎮國公了,爵位的尊貴程度,遠在鄂倫岱襲的民爵之上。
論及掌握的實權,鄂倫岱除非喝多了劣質白酒,才敢在夢裏和玉柱比試一番!
老十八走到內書房門口的時候,正好看見鄂倫岱小聲哀求玉柱的卑微模樣。
「好侄兒,我最近實在是手頭甚緊,拿不出太多的銀兩。可否容我,暫且寫個欠條?等我手頭寬裕了,一定不敢賴帳。」
唉,老十八情不自禁的仰面暗嘆,這還是哪個敢當面頂撞汗阿瑪的混不吝麼?
沒辦法,人在屋檐下,誰敢不低頭?
有求於人,禮必下之。
大家都是滿洲大貴族,若是無所求,誰肯彎腰,說軟話?
ps:抱歉哈,回晚了,現在才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