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那個囂張的傢伙又說這姑娘叫玉簫。
「請問你是?」秦琅問。
柴令武愣了一下,然後大笑。
「哈哈哈,秦琅,你什麼意思?」
「哦,你認識我啊,不過我昨天打馬球落馬受傷,所以腦子現在不太好使,好些事情沒記起來,好些人也還不記得,真沒想起來你是誰?」秦琅微笑着道。
「霍國公、右驍衛大將軍正是家父。」柴令武跋扈道。
「不好意思,我是問你是誰,不是問你爹是誰。」
「你!」柴令武大怒,「你敢玩老子?」
老馬頭阿黃擠到秦琅身邊,「三郎,這是陛下外甥,故平陽昭公主嫡次子,現任左衛親衛的柴令武柴二郎,京中有名的紈絝,渾號呆霸王。」
剛才他自報霍國公右驍衛大將軍之子,秦琅倒是真沒想起來那是誰,但現在老黃說他是平陽公主的兒子柴令武,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原來是柴紹的兒子啊。
「柴兄,牛不喝水強摁頭總不是什麼好看的事情,強扭的瓜它也不甜啊!」
「強扭的瓜是不甜,可是能解渴啊,老子現在就渴的很,就想睡她。」柴令武冷哼道。
「你這樣就不講道理了,給兄弟個面子,我讓老鴇把錢退給你,如何?」
「給你面子?你算什麼玩意?就算你爹秦瓊在這,我也未必給這個面子。你一個庶子,也配跟我提面子?」柴令武喝了點馬尿,現在很不痛快,所以火氣很大,逮誰罵誰。
「兄弟,打人不打臉,罵人不牽父母。」秦琅的臉色也陰沉了下來。
「把人交出來,咱們大路朝天,各走一邊!」柴令武惡狠狠道。
柴令武后面一群紈絝便笑罵起來,「柴兄,你莫不是怕了這山東子?」
「是啊,你可別墜了咱們關中將門的名頭,可別讓個山東庶子給壓了去。」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
柴令武是皇親國戚,柴家也是關隴將門,所以他身邊交好的也自然都是一群差不多出身的關隴貴族子弟。
秦琅是庶子,這本就已經跟他們這些嫡子們是兩重天了,更別說秦家是山東軍功新貴,以前只是地主庶族階層,所以在長安城的勛戚子弟中,這本來就是兩個不同的群體。
秦琅看這些人架秧子的樣子,又看了看酒氣熏熏的柴令武,再看了眼玉簫,知道今天這事是沒法善了了。
「柴兄,我再說一遍,給個面子,這事算了。」
「呸,你算老幾?」柴令武大罵。
突然白光一閃。
劉九已經拔出腰間橫刀,刀刃直接架到了柴令武的脖子上,刀刃冰涼。
秦琅呵呵一笑。
「柴兄,不好意思,人歸我了,你自己去把錢領回去吧。」
說着,秦琅伸出雙手,把玉簫和那個年輕人一左一右摟在懷裏。
玉簫怔了一下,沒有掙扎。
倒是那個俊俏年輕男子,卻突然跟蛇咬了一樣,啊的一聲尖叫,然後猛的掙紮起來,一時掙扎不開,便張嘴狠狠的咬在了秦琅的手臂上。
秦琅目瞪口呆。
柴令武感受着脖子上的刀鋒,臉色變換,由青變紅,再由紅變紫。
「姓秦的,你好大的膽子!」
劉九冷哼一聲,手輕輕一划,刀鋒已經劃破了他脖頸上的油皮,一絲溫熱的鮮血已經流出來了。
柴令武臉一下子全白了。
林三等一起冷哼一聲,幾百人的嘲諷聲讓柴令武雙腿戰戰。
「秦琅,算你狠!」
劉九收刀。
柴令武狼狽退走,走到門外終於有勇氣回頭放了句狠話,「姓秦的,你等着,今天的事我跟你沒完!」
「隨時奉陪。」
秦琅說着推開那個咬人的傢伙,「你是屬狗的嗎?」
第20章 你是屬狗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