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我們干不過她,並不丟人,但是,我們也明明白白地告訴了她,我們不會放棄的,她的師長,她的朋友,都是我們下手的對象。」
一天兩天的,這種焦慮於她可能沒什麼。
但是時間長了,有人死了
成康覺得,這種心理戰,比上生死擂,還要讓林蹊痛苦,「屈長老同意我們的計劃,甚至還誇了我們,你——也應該有點自信!」
安畫:「」
她怎麼也沒想到,成康會說出這麼一番大道理來。
聽着似乎很有理。
但是
隱隱的,安畫突然又覺得,成康在經過無數次的掙扎後,在對林蹊的事上,已經有點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在裏面。
想了想又想,她閉上嘴,沒再說話。
此時此刻,陸靈蹊確實在想安畫和成康。
從夏正口中知道他們現在是聖尊的徒弟,她確實挺驚訝的。
她認識那兩個人呢。
兩個都是她的手下敗將。
沒想到,他們還那麼有背景。
「林蹊,你師父他們都還好吧?」
耽擱這些天才來找林蹊,實在是他知道,林蹊可能一直在忙着怎麼安頓她的師父師叔們。
「那天到底飛升了多少人?」
說出來,他也能高興高興。
「我師父他們都很好。」
陸靈蹊親自給夏正把剛喝完的仙茶續上,「過些天,你去找錢兩一錢前輩,也許還能見到他們。」
是嗎?
夏正拿起杯子,輕輕的跟她的杯子碰到一起,「我會去的。不過,這成康和安畫你還當小心。」
亂星海的天道禁制不同,當時的安畫和成康再厲害,進去了,也只能是個小結丹。
但現在
雖然林蹊已經進階天仙,也能越階而戰,但是,觀看了她的幾場生死戰,夏正知道,幾場生死擂能贏,實力和運氣各有一半。
但凡運氣稍差一點,或者人家有兩個到三個以上,林蹊想全身而退,很不容易。
佐蒙人在對付她的事上,不在乎以大欺小,以多欺少。
他們只在乎是不是能把她殺了,避免她成長起來,跟陸望一般。
「聖者是早就超脫生死,與天地同壽的存在,他們能被聖尊收為徒弟,定有其過人之處。」
而且,當初亂星海的星衛,本就跟其他的衛不一樣。
他們只盯那些運道非同一般的人族修士殺。
那裏面也未必沒有其他佈置。
夏正連經磨難,在田甜去後,幾欲瘋狂,若不是老父以死相逼,他都不可能在仙盟的藏經樓,當執事修心養性幾百年。
「你現在,不能老想他們是你的手下敗將。你只想想,那安畫能在那麼多人族大修的觀察下,在你殺她族人的時候,不露絲毫破綻,還扯着姓連的不露破綻,就可知,她——是你的對手。」
說這句話的時候,夏正的眼中控制不住地閃過一抹暗芒。
回想當初田甜去世的一些細節,他很懷疑,那個假的季安蘭就是安畫所扮。
「那年純陽宗出事,田甜可能就是死在安畫手上。」
「」
陸靈蹊若有所思。
陸望老祖說,當初的田甜受制於她身邊的人。
原本
陸靈蹊在心裏微嘆了一口氣,「放心,我不會輕敵的。」
被她帶入絕地的安畫,逃了不算,還能讓她的隊友自爆所有,不讓她撿一點便宜,絕對算一個狠人。
雖在那裏刻下破船還有三千釘的話,可是,直到現在,想起來,陸靈蹊也是氣得很。
原本,那一戰,她能得到更多,可結果,卻只有一堆破了的法寶。
「安畫是個非常聰明的人,做事乾脆利落,稍有不慎,可能就是我倒大霉。」
相比於差點死在她手上的成康,安畫給陸靈蹊的印象更為深刻。
畢竟亂星海六十年,她一根毫毛都沒傷到她。
「她既然沖我了來了」
房間的禁制,又被觸動了。
陸靈蹊心下頓了頓,「你先看看吧!」
萬一有什麼急事呢。
夏正也是無賴,抬手微開禁制,讓那幾個傳訊符飛進來。
「夏正,你在哪呢?出事了。」
元岩焦急中帶着哭腔的話,讓夏正和陸靈蹊心下都是一跳。
「隨慶隨慶死了,被人殺在坊市南門三里處,屍首屍首被人卸了八塊。」
元岩跟夏正說這些話的時候,那眼淚是真的在掉。
他和夏正是在隨慶手上,脫胎換骨的。
他雖然對他們嚴格,可是,嚴師出高徒。
他們雖然沒有師徒名份,但是,真的有師徒之實啊!
元岩抹着眼淚,「還有陸安,陸安也死了,他的屍體就扔在刑堂廣場上,是林蹊當初砍人的地方。
夏正,我們要怎以跟林蹊說呀!
嗚嗚~~嗚嗚嗚~~~~
你快過來啊,我一個人,他們不給我收屍。」
「林蹊~~~~」
「我師父不可能出門的。」
陸靈蹊連忙摸出跟師父隨慶聯繫的萬里傳訊符,「師父,您在哪呢?」
還有陸安老祖。
陸靈蹊又忙拿出與陸安老祖聯繫的萬里傳訊符,「陸安老祖,您現在在哪呢?」
「隨慶師兄在修煉,怎麼啦?」
回話的是宜法,「都說了多少遍,每逢大事須靜氣,須靜氣,明白嗎?」
「明白了。」
陸靈蹊剛剛的緊張,迅速消下,「沒事,就是外面傳師父死在坊市南門外三里處,被人卸了八塊。」
之前還沒反應過來,但這一會的心跳,卻『嘭嘭嘭』地跳了起來。
「佐蒙人尋不到我們,是想投石問路吧?」
宜法冷笑一聲,「還有誰的屍首被發現?先別說,我猜猜,是陸安?」
陸安有十面埋伏,比他們所有人都更適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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