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有所思地點點頭,一臉認真地輕聲回答道。
「作為霍格沃茨的教授,我得對學生們負責。至少當我還在這裏的時候,我並不希望學生們最寶貴的時間,浪費在摻雜了政治因素的呆板說教、抄書之中。」
辦公室里一片沉默和寂靜,烏姆里奇眯起眼睛,盯着那名憔悴、蒼白的年輕男巫。
「原來如此,看來我沒有什麼選擇的餘地了?尊敬的盧平教授。」
烏姆里奇教授用親昵得可怕的聲音輕聲說道。
她站了起來,身體朝前探着,兩隻粗短的手掌按在辦公桌上。
「要我說,這並不是一個明智的做法,我們可以有更穩妥、隱蔽的解決方式,你可以繼續安穩的在霍格沃茨當一名受人尊敬的黑魔法防禦課教授——」
「這是您接下來的排課,我綜合了一下時間,並不會影響學生們的課表。」
盧平教授一口氣說完這段話,取出羊皮紙放在辦公桌上,眼睛看也沒看烏姆里奇。
「正如同我剛才說的,您大可以繼續在課堂上執行魔法部的指導方針,但是從現在開始您每周每個年級的課時削減為原來的一半。剩下的實踐部分由我來教導學生們展開。」
「那麼,學生們、以及教授們這邊,你打算怎麼說明?」烏姆里奇冷冷地說道。
「課程調整,由於副部長女士公務繁忙——至於剩下的事情,您自己發揮。」
萊奧斯·盧平不假思索地說道,似乎對此早有準備。
「作為魔法部的高級副部長,這方面的說辭,想必就不用我幫你構思和組織語言了吧?」
關於今天晚上對峙,雖然鄧布利多教授沒有給出相應的結論,但是那名坐在辦公室里的阿波卡利斯教授倒是給出了不少建設性的意見:給個台階,政客們自己會解決妥當。
「好,很好……」
烏姆里奇教授的臉上毫無表情。
有那麼一刻,盧平教授還以為她要衝自己失聲尖叫,可接着她用那種最最溫柔、最最嗲聲嗲氣的、小姑娘一般的聲音微笑着輕聲說道。
「我明白了,盧平教授,我確實有不少積壓的事務沒有處理——」
烏姆里奇教授拿起那份放在她面前的羊皮紙,在面前攤開仔細看了幾眼,做出一副值得稱讚的彬彬有禮的樣子,「那麼請問還有什麼別的事情嗎,盧平教授?」
「暫時沒有了,烏姆里奇教授。」
盧平教授冷漠地回答道,轉過身徑直離開了辦公室。
砰!
伴隨着盧平教授的身影消失在門口,又等了幾秒鐘之後,多洛雷斯·烏姆里奇抓起一個花瓶朝着牆壁上狠狠砸去,蒼白、肥碩的臉頰上滿是陰沉狠毒的神色。
「該死的、危險的、骯髒的半人半獸——」
烏姆里奇惡狠狠地盯着盧平留下來的羊皮紙,惡毒地咒罵了一陣,忽然眯起眼睛。
她忽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此前還沒來得及擬定完全的草案。
多洛雷斯·烏姆里奇猛地站起身,從後方抽屜里找出一摞羊皮紙,在辦公桌上攤平了,用她的羽毛筆在墨水瓶里蘸了蘸,匆匆地寫了起來,眼中閃爍着陰毒的愉悅。
前段時間她剛起草了一份關於反狼人的法律提案,如今正好繼續優化和推進一下。
那些該死的半人半獸,從一開始就不應該讓他們有資格踏入文明社會。
…………
與此同時,霍格沃茨外圍的學園都市區。
相比起文法課、數學課,停滯了近四個世紀的煉金學可沒那麼容易恢復。
倘若說僅僅是此前那種簡單的元素理論探討,那倒還能參照着那些古老的書籍,照本宣科地逐一進行重複實驗,但是那只能呈現出表面現象,無法真正的稱之為知識。
而另一方面,非魔法界的化學理論在魔法層面也並非完全適用。
正如同魔藥學與烹飪的區別,鍊金術和現代化學之間也有着不少的差別,任意撇開其中之一的結果,就是不完全、相互矛盾的世界認知和知識傳承體系。
因此,艾琳娜找到了尼可·勒梅以及前蘇聯的相關學者,共同梳理新的魔法煉金體系。
不同於一千多年前,魔法文明高高在上的差距。
隨着時代進步,非魔法界的科學水準逐漸來到了可以與部分魔法平等交流的位置,而本來就是從鍊金術中衍生分化出去的化學,在這方面的融合更是有獨特的優勢。
「這樣應該就可以了吧,作為初級的理論基礎。」
尼可·勒梅直起身,神色複雜地打量着面前那一摞厚厚的文獻。
經過了一個多月的合作梳理,他和那些可敬的麻瓜學者們根據雙方的知識體系,結合篩選出相似、相通的那些地方,完成了千年來的首次科學與魔法的文明交匯。
在尼可·勒梅身邊,一名身材魁梧的謝頂老人抱着手臂,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比較簡陋,但至少不存在爭議點,我認為這些內容至少能撐過你們的半學期……至少以我之前在門捷列夫研究所工作的經驗來看,新人至少要花半年時間才能吃透這些理論。」
「辛苦了,諸位……也就是說,我們霍格沃茨的鍊金術終於可以開班了?太棒了!」
艾琳娜小心翼翼地翻看着那些寶貴的文稿,抬起頭,看向那群老人,語氣振奮地問道。
「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們商量好了首輪授課的教授人選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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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耶!恢復正常的4000字更新了!最近在調整寫法和敘事,儘可能讓節奏和故事看起來更加流暢,內容豐富一些,所以前段時間稍微寫得少點~抱歉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