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家小院內,那片新植的灌木苗,一月過去了,已然有了些模樣,晚風徐來,送來屢屢好聞的清香。
時間已近凌晨,院裏的雙人涼床上,小傢伙已經裹着被子,睡得深沉,她枕邊的小白,也將秀氣的腦袋邁進了身子裏,倚在小傢伙腦袋邊上,睡得輕鼾陣陣。
按理說,時下的天氣,絕對說不上炎熱,原本是不需在院中入宿的,可這是小傢伙生拉硬拽地,說什麼外邊睡,空氣好,還能看星星。
可薛老三知道,這是她小丫頭,變着法兒地和自己擠一床。
伸手替小傢伙拽了拽被角,薛老三雙手後交,便將腦袋移了上去。
時間雖然不早了,可他卻無一點睡意,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來明珠這兩個多月的時間,所作所為,也算是變相地自省吧。
說是想兩個多月的所作所為,細細算來,也就9.30案件一事,其他事件所有繁雜,可終究入不得心,獨獨這件足以影響到他薛某人在明珠的立足。
曹公子等人入獄的消息傳開了,到底多少人高興,薛向沒有統計過,至少j大學子們是冒着違禁的風險,放了鞭炮的。
曹公子入獄的當天,還有人冒死來市委大院前,擺火盆,燒紙錢的。
有了這些,薛老三便覺得值了,至於有多少不高興,他就更懶得管了。
現下想來,他還真挺感謝自己伯父的,若是沒有他,他哪裏來的這般暢快,若非頂着這衙內身份,這種種在無數人看來極度不合時宜的事兒,哪裏是他敢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