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也聯繫不到總理,只能暫代領導職責,派人去火車站找車皮。
可是烏蘭察布火車站今夜沒有列車通過,也沒有車皮給他們用,只好先把隊伍拉到行政公署大院裏,卡車就露天停放着,反正一噸重的隕鐵也沒人能搬走,特務們關在儲藏室,大院三步一崗五步一哨,嚴加防範。
儲藏室里堆放了很多木柴和草料,穿越小組的成員們依然被捆綁着,歪倒在草料堆上,所幸嘴沒被堵上,還能說話。
「明天早上,戰爭就爆發了,仗打起來就亂,就沒人管咱們了。」雷猛壓低聲音說,窗外就是哨兵的身影。
「也許人家就懶得審問,直接把咱們拉出去斃了。」劉彥直道,「要走,就趁今晚。」
「黎明時分是人最睏倦的時刻,我建議那時候動手。」老林建議道。
大家將目光投向黨愛國,他點點頭:「就這麼辦。」
郭老將專家們安排在行署招待所居住,自己在專員辦公室里打長途電話,試圖聯繫北京方面,可是電話根本打不通,夜深人靜,外面星河燦爛,院子裏的卡車靜靜停着,哨兵的腳步聲如此寂寥,詩人的詩興再次被勾起。
下半夜了,執勤哨兵換崗,卡車旁只剩下一名哨兵,他孤獨的站着,肩上的刺刀閃着寒光。
儲藏室里,劉彥直掙斷了繩索,這可不是一般的繩索,而是結實的牛皮索,越掙扎越緊,居然也能被他掙斷,力量可想而知,他幫其他人解開綁繩,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走向窗口,直接將鐵欞子掰彎,然後鑽了出去,門口的哨兵抱着槍睡着了,被他一記手刀砍暈,繳了槍,拿了鑰匙開門,五人躡手躡腳的出來。
忽然,匪夷所思的一幕出現了,卡車上的隕鐵又發出了七彩光輝,淡淡的彩光似真似幻,遠遠就看到站崗的哨兵慢慢走向卡車,剪影拉的很長,他丟下了步槍,爬上了車廂。
「是柱子。」劉彥直壓低聲音道。
其他人也看到了那哨兵正是和柱子酷似的人。
二樓專員辦公室,徹夜不眠輾轉反側的郭老正巧走到窗口,也看到了這一幕,他心中巨震,急忙摘下眼鏡用手帕擦拭了一下趕緊又戴上。
車廂上的隕鐵慢慢打開了,對,它打開了一扇門,天衣無縫的隕鐵外殼上居然藏着一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