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興的放下酒杯。
「我的意思是,對漢奸和日寇的震懾,不能太過頻繁,這樣我們出擊的次數越多,暴露和犧牲的就會越大,而且不利於我們的隱蔽和潛伏,但這樣的震懾同時也是有必要的,因為不讓這些人趕到害怕,他們就會肆無忌憚,毫無顧忌的奴役我們,壓榨我們。」羅耀將自己的「兩條腿」理論講給唐鑫聽。
唐鑫也不是愚笨之人,要是蠢人,也不可能能有今天的地位了,他是看不慣李國琛那軟踏踏的工作方法,主張對漢奸的工作強硬,能殺則殺,殺到沒有人敢給日本人賣命,敢當漢奸。
這不現實,漢奸是殺不完的,就跟割韭菜差不多,割完這一茬兒,又長出一茬兒來。
「唐兄,我們現在無論殺多少漢奸,都改不了江城現在被日本人佔領的事實,就算殺光江城本地的漢奸,那日本人還可以從別的地方調人過來?」
「來多少,我就殺多少!」
「話雖如此,可殺掉這些漢奸,我們需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日本人和漢奸也不會就傻乎乎的等着你去殺,咱們的行動越是頻繁,日本人就越容易能抓住我們的破綻,唐兄,你就是渾身是鐵,又能堅持多久?」羅耀反問道。
「那照你的意思,放縱這些漢奸,不去管他們了?」
「對漢奸,我們也要區分,有些人並非真心替日本人賣命,只是現實迫使他不得已這麼做,這些人可就是我們拉攏和利用的對象,可以留着不殺,但對於那些死心塌地的給日本人做事的,雙手沾滿咱們國人和抗日愛國者鮮血的,那該殺的,還是要殺,而且決不能心慈手軟!」羅耀解釋道。
唐鑫端起酒杯,又放了下來,顯然是在思考羅耀的話。
「唐兄,雖然我對你們那個李區長某些做法也不太認同,但有一點,他利用投靠日偽的漢奸掩護和收集情報工作,這一點是完全正確的,如果沒有情報,就像你搞的治安維持會成立大會上的爆炸行動,只怕是沒有這麼順利吧?」羅耀道,「你是見到漢奸就大開殺戒,誰願意給你提供情報消息?」
「一個人是不是漢奸,不是看他在日本人那邊做了什麼官兒,得看他實際上都做了些什麼,那我們打入日偽內部的同志,不都擔任了日偽的官職了,他們也都算漢奸,最後也要被清算嗎?」
「這都算的話,那誰還願意去臥底潛伏?」
「一樣的道理,唐兄,咱們專盯那些窮凶極惡的,或者是一心為惡的,一出手就要致命,絕不拖泥帶水,而且還要確保我們自身的安全。」羅耀道,「如果再像以前那樣四處開花式的話,恐怕是難以為繼。」
作為一個團隊的領導者,唐鑫當然不會只考慮一時痛快,只是他自己都沒還找准方向呢。
他跟李國琛吵了一架之後,除了性格之外,還有一種自尊心作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做法是錯誤的,或者說不完全對。
他需要有人給他一個台階,李國琛肯定不會給,不奚落他就不錯了。
而誰能給他一個台階?
除了讓他立功的,又是戴老闆愛將的江城軍統直屬組組長羅耀,還能有誰?
唐鑫點了點頭:「聽老弟一席話,愚兄是茅塞頓開呀,我聽你的,兩條腿走路,穩當。」測試廣告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