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年輕天才,是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國教學院院長。
這樣的一個人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當然要引來了整個大陸的震驚目光,唯一能夠與此事相提並論的,便是梁笑曉在臨死之前的指控。梁笑曉死前沒有說明,但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他想說的是……陳長生與七間、折袖三人與魔族勾結。
如果換成別人發出這個指控,只會惹來嘲笑,但梁笑曉是離山弟子,是赫赫有名的神國七律,他沒有任何理由去陷害自己的師弟七間,最重要的是……梁笑曉死了。
他死在離山法劍的最後一式之下。
而死人是不會撒謊的。
「死人連話都說不出來,自然不會撒謊,問題在於,那名離山弟子說出那番話的時候,他還沒有死,那麼憑什麼認為他不會撒謊?」
「可是梁笑曉當時已經身受重傷,離死不遠,那番話等於是遺言。」
周通沒有任何表情,雙眉在油燈的映照下,就像兩道墨線,說道:「遺言就一定可信?那我清吏司以後辦案就簡單多了,再有哪位大人覺得我證據不足,我安排他的一個侄子自殺身亡,死之前留幾句話就行?」
「我從來都不知道,周通大人居然如此看重證據。」莫雨看着他說道。她從來不喜歡周通,整個京都都知道這件事情,當然,這並不影響她和周通在朝政之上的配合,作為聖后娘娘在朝堂上最可靠的兩隻臂膀,他們必須配合好。
「重點在於,沒有人相信陳長生會和魔族勾結,所以我需要證據。」
周通神情不變,平靜說道:「事實上,如果不是那個離山弟子死了,光憑莊換羽的指控,你以為離宮會同意把折袖交到我的手裏?
莫雨沉默片刻後說道:「審問的結果如何?」
「他一個字都沒有說,自然也就沒有結果。」
周通面無表情說道:「我會再審他一個月,如果到那時候,他還不承認他和陳長生與魔族勾結,那麼……我就承認他說的是實話。」
聽到這句話,莫雨感到了一陣寒意,臉色有些蒼白。
折袖已經下獄多日,如果還要被囚一個月,那他還能活着出來嗎?要知道他在的監獄並不是詔獄,也不是刑部大牢,而是傳說中最陰森可怕的周獄。沒有人能在周獄裏撐過這麼長時間。就算能,這也太殘忍了。
殘忍到……就連周通自己都有些同情那位狼族少年。
(寫的不錯,希望明天也能有更新,如果不能,我會提前和大家說的。)